天乏术了。”
李景隆走到榻边,看着袁楚凝颈间渗出血迹的纱布,喉结忍不住滚动。
月光从窗棂钻进来,恰好落在袁楚凝蹙着的眉头上,让李景隆不禁一阵心疼。
“让母亲受惊了。”稍作迟疑之后,李景隆转身行礼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。
“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。”李母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你今夜也累了,我先带她们回去,你照顾好她。”
走到门口时,李母又停步回了头:“楚凝是个好姑娘,别让她再受委屈。”
叮嘱了几句之后,李母便带着门外的一行人等一起离去。
“对不起...”脚步声渐远后,李景隆缓缓坐在了榻边,轻轻握住了袁楚凝冰凉的手。
就在这时,袁楚凝忽然惊醒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挣扎了几下,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松墨香,才终于稳住心神。
“还疼吗?”李景隆抚过那块纱布,动作轻柔。
“不疼了。”袁楚凝的声音带着哭腔,轻轻摇了摇头,“是我没用,只会给你添麻烦。”
李景隆失笑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:“说什么傻话,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没能护好你。”
“但以后不会了,谁也别想再伤你分毫。”
他原本想让李家避开朝堂纷争,可现在看来,这场漩涡早已将他们全都卷了进来。
既然躲不开,那就只能握紧刀——不仅要护住自己,更要护住眼前人。
...
次日天未亮,李景隆便已站在奉天殿的白玉阶前,晨露打湿了他的朝服,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,衬得整座宫殿愈发肃穆。
殿外的羽林卫比往日多了近一倍,金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腰间的长刀鞘口都系着红绸,一个个身形挺拔,目不斜视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李景隆眉头微皱,直觉告诉他,宫里的气氛不对。
多日未曾进宫,他发现宫里的防卫等级似乎提升了不少,以前奉天殿外可没这么多守卫。
他已在此等候一个时辰,可是通传的太监却迟迟未再现身。
正思忖间,一道慌乱的身影从殿内冲出,董辉的官帽歪斜着,朝服前襟沾着墨迹,见了李景隆只是匆匆拱手,然后便提着袍角往宫外跑,活像身后有猛兽追赶。
看着如此窘迫的董辉,李景隆心中不禁冷笑,也算是借着陈瑛的事为暴昭出了口气。
他想告诉朱允炆和满朝文武,刑部尚书的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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