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边那烟……这两天又出现了。我让刘大带人偷偷摸过去看了,是个回鹘部落,大约两百人,有马,有帐篷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“找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但看他们的动向,好像在往盐泽方向去。”王猛顿了顿,“将军,我们要不要……先下手?”
李昭放下水桶,沉默片刻:“我们有多少能打的?”
“不算伤者,四十二个。武器……刀十三把,枪七杆,弓三张,箭不到五十支。”王猛报出数字,“回鹘人至少有一百骑兵。”
“那就不打。”李昭说,“但也不能让他们太舒坦。刘大熟悉地形,让他带几个人,夜里去骚扰,偷马,放火,别硬拼,打了就跑。”
王猛眼睛一亮:“明白!”
“还有,”李昭补充,“如果发现他们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……尽量弄清楚是什么。”
“是!”
王猛转身去安排。李昭继续打水,一桶一桶地浇在刚种下的灌木根茎上。水渗进沙土里,很快就不见了,但根茎周围的土颜色深了些,像沙漠里的一块湿斑。
傍晚时分,刘大带着五个身手矫健的出发了。他们只带短刀和绳子,趁着夜色向西摸去。
李昭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消失在暮色中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以少打多,还是骚扰战,风险太大。但他没有别的选择——朔方城太弱,弱到连自保都勉强,必须用一切手段争取时间。
“将军,吃饭了。”赵小乙在下面喊。
晚饭还是根茎汤,但今天加了点新东西——刘大他们从铁山回来时,在路上打到一只沙狐,不大,剥了皮,肉切成小块,煮在汤里,好歹有了点荤腥。
人们围坐在火堆旁,每人分到小半碗汤,里面能捞到一两个肉丁。没人争抢,没人抱怨,只是默默地喝,仔细地咀嚼每一口。
陈三的烧退了,伤口虽然还在溃烂,但至少不再恶化。他被搀扶着坐到火堆边,捧着碗的手在抖,但眼神清明了许多。
“将军,”他喝了一口汤,突然说,“我想起来了……我老家种麦子,开春前要‘踏青’。”
“踏青?”李昭问。
“嗯,就是人在地里来回走,把土踩实了,保墒。”陈三说,“这地方沙土松,风一吹就干,得踩实了才能种东西。”
李昭若有所思。古代的农耕经验,往往蕴含着朴素的智慧。沙土地确实需要压实表层,减少水分蒸发。
“明天开始,所有人轮流去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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