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想控制它,得先过自己这关。”铜钱指了指他的胸口,“你心里有恨,有不甘,这些东西正好被刀里的残念利用。什么时候你能压下这些执念,它自然就乖了。”
这话说得轻巧,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。沈砚之苦笑,若能放下仇恨,他这三年何必活得像惊弓之鸟?
“当然,光靠自己硬扛,太难。”铜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盒,递给沈砚之,“这个或许能帮你。”
沈砚之打开木盒,里面放着枚墨色的玉佩,质地温润,上面刻着个复杂的符文,看着有些眼熟。他忽然想起自己胸口的半块龙纹玉佩,这墨玉的材质竟和它有几分相似。
“这是‘镇邪佩’,当年一位高僧刻的,能暂时压制邪祟之气。”铜钱道,“你贴身戴着,至少能保你神智清明,不被刀念吞噬。”
沈砚之拿起玉佩,触手冰凉,果然有种安定心神的感觉。他抬头看向铜钱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这人费尽心机跟着他,不可能只为了“好奇”。
铜钱笑了笑,没直接回答,反而问道:“你知道苍梧山深处有什么吗?”
沈砚之摇头。
“有座破庙,庙里住着个瞎眼的老和尚。”铜钱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悠远,“二十年前,我欠过他一个人情。他说,今年会有个带刀的年轻人上山,让我帮你一把。”
沈砚之愣住了。瞎眼老和尚?还能未卜先知?这听起来比“封刃”的传说还离奇。
“别不信。”铜钱耸耸肩,“那老和尚本事大着呢。你顺着这条路往上走,大概两个时辰能到破庙。记住,见了他,少说话,多听着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听雪楼的人不会善罢甘休,寒江门和节度使的人估计也快进山了。我在后面帮你挡挡,你尽快上山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要走,却被沈砚之叫住:“等等!药铺里那个黑衣人……”
“哦,你说萧策啊。”铜钱回头,脸上闪过一丝玩味,“他可不是什么好人。你最好离他远点,免得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萧策?沈砚之记住了这个名字。原来那人叫萧策。
铜钱没再多说,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密林里,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老和尚脾气怪,记得带点见面礼。”
沈砚之看着手里的镇邪佩,又摸了摸怀里的安神草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一路遇到的人,秦五、萧策、铜钱,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和尚,每个人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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