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有片刻的安静,容祈年听见自己的心跳响如擂鼓。
夏枝枝的话,像铁锤一样重重砸在他心上。
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做错了。
当初夏枝枝去监狱门口接周厌,让周厌帮她换掉她画里藏着的国画。
她不是轻信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,用人不疑。
而他却自作聪明,要给她上一课,他是把她对周厌的信任按在地上摩擦。
同时,他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。
容祈年看着夏枝枝,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冲动。
他想摘下面具,向她坦白。
他想无论她原不原谅他的欺骗,他都会求得她的原谅。
哪怕追妻火葬场,他也不惧不悔。
可他刚抬起手,就有一只温软的手裹挟着一股香风袭来。
紧接着,他下巴被纸巾蹭了一下,他抬眸望去。
只见夏枝枝上半身越过餐桌,手里捏着纸巾,正专注的在擦他的下巴。
“年总,你怎么了,很热吗,你都流汗了。”
容祈年心说,那不是热出来的汗,是惊吓出来的冷汗。
“老……”
婆字还没出口,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。
从他的角度,以为包厢里的客人正在接吻。
他赶紧刹住餐车,有点懵地说:“打扰了客人,你们继续,我去外面等着,你们好了叫我。”
夏枝枝瞥了容祈年一眼,落落大方地坐回椅子上。
“我们好了,你上菜吧。”
服务生:“……”
这姑娘好淡定!
他推着餐车进来,将刚煎好的牛排一一端上桌。
夏枝枝看着容祈年,问:“你刚才说老什么?”
有时候人类积攒勇气需要很长时间,击碎勇气只需要一瞬间。
容祈年到嘴边的坦白被服务生打断,此刻要再积攒勇气已是极为艰难。
他有些挫败,说:“我想说这家空调开得老高了,是很热。”
夏枝枝古怪地笑了一声,跟服务生轻言细语地说:“麻烦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两度。”
服务生上完菜品,过去把温度调低了。
夏枝枝跟他说了一声谢谢,他推着餐车出去时差点撞到墙上。
容祈年:“……”
他老婆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,他不看紧点,指不定就被人拐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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