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有道新鲜的刮痕。
解青竹的声音响起,很轻,带着喘息:“……记住,无忌。玉简里的东西,只能交给‘她’。如果‘她’没来……就毁了它。”
“她是谁?”
“到时候你会知道。”
然后是匕首刺入血肉的闷响。解青竹倒下,但他的手在身下快速移动——他在画阵,用自己流出的血。
漆雕无忌蹲下身,手伸向解青竹怀中。他摸出一枚青色玉简,玉简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。
就在他要收起玉简时,远处传来脚步声。漆雕无忌迅速将玉简塞回解青竹怀中,起身后退。
云中君冲进画面。
但接下来的一幕,让解离呼吸骤停——
云中君没有先去查看解青竹,而是目光扫过地面,落在那个未完成的血阵上。他指尖微动,一道极淡的金光射入血阵,阵纹瞬间扭曲、溃散。
他在销毁证据。
然后他才快步上前,探解青竹鼻息,摇头:“没救了。”
漆雕无忌站在一旁,手在袖中紧握。
画面到此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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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鼬从魂晶中钻出,摔在柜台上,银白的毛发大片焦黑,第三只眼渗出淡金色的液体——那是它的“血”。
解离睁开眼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她将忆鼬捧起,渡过去一缕温和的灵气,忆鼬虚弱地蹭了蹭她的手心,化作青烟回到瓶中休养。
她坐在灯下,良久未动。
原来师父当年在做一件那么大的事——“锁天”大阵,锁死神明权柄。为此他不得不动用禁忌手段,开采人间矿脉,甚至……默许了某些牺牲。
而他留下的那枚玉简,是给“她”的。
给谁?
解离看向第二枚魂晶——闻人语带来的,封存白蘅记忆的那一枚。
她解开瓶口的封印,将那截焦黑的狐尾骨取出。骨头触手冰凉,但内里隐隐有温热的脉动,像还在跳动的心脏。
这次她没有召唤忆鼬。九尾狐的记忆封印特殊,需要同族血脉或极高阶的解密术。她选择后者——指尖蘸取自己的血,在狐尾骨上画下一个古老的符文。
“以血为引,以念为桥,开。”
狐尾骨震颤,表面龟裂,暗红色的光从裂缝中涌出,在空气中凝聚成模糊的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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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蘅的记忆·二十年前
青丘边界,月夜。
白蘅(年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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