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前,吏部旧档房“意外”失火,焚毁一批文书。清辞在那时发现残图。
三日前,他入住驿馆。隔壁冯姓商人同期入住。
昨夜,清辞遭追杀,黑衣人示警,土地庙命案,沈墨现身。
所有节点,看似偶然,却隐隐有根线在暗中牵引。
笔尖停在“黑衣人”三字上。
沈墨承认铜钱是他所留,但昨夜柴垛上潜伏的,真是他吗?寒鸦营副尉亲自潜伏两个时辰,只为观察自己?未免大材小用。
除非……柴垛上另有其人。
而沈墨,是在那人离开后才出现的。
李浩脑中闪过一个念头——黑衣人与沈墨,或许并非同一人。甚至可能……分属不同阵营。
那么,昨夜柴垛上的,是谁?掷竹筒的,又是谁?
还有那只黑猫,那枚铜钱,那场土地庙的交易与灭口……
线索纷乱如麻,但李浩捕捉到了一个关键——所有事,都围绕“六年前暗渠修缮案”展开。而此案的核心证据,那批工料实录账册,如今在沈墨手中。
沈墨说,今夜子时,西城废园,他会告知真相。
但清辞父亲当年的同僚,那个潜逃的书吏,刚刚死在土地庙,死在寒鸦营面前。
寒鸦营,真的值得信任吗?
李浩放下笔,走到墙边,再次侧耳贴上墙壁。
隔壁房间依旧寂静无声。冯商人自清晨离开后,尚未归来。
他昨夜去土地庙,是与那书吏交易?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
李浩想起老仆的话——冯商人曾打听“稳妥的货栈”。顺风栈。
或许,该去顺风栈看看。
他换上一身寻常布衣,将软剑藏于袍内,素绢与铜钱贴身收好。临出门前,看了眼案上那枚前朝铜钱,犹豫一瞬,还是将它放入怀中。
或许,今夜用得上。
推开房门时,走廊空无一人。隔壁房门紧闭,门下缝隙依旧漆黑。
李浩下楼,经过前厅时,值夜的老仆正在打盹。他放轻脚步,走出驿馆。
秋阳正好,街上行人如织。叫卖声、车马声、交谈声混杂成一片喧嚣。李浩融人人流,看似随意漫步,实则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
走了约莫一刻钟,拐入西城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。顺风栈的招牌挂在巷口,黑底金字,略显陈旧。
栈门半掩,里面光线昏暗。李浩推门而入,一股混杂着霉味、草料味和劣质烟草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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