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证件和一把警用左轮手枪——这是他通过赵师傅的关系,早就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“道具”。
又过了十分钟,阿炳和榔头也悄无声息地回来了。
“李先生,后面有个小门,锁着的,但墙不高,靠墙有棵大树,可以爬上去。后面好像是个小花园,没看到人,但一楼有个窗户亮着灯,拉着窗帘,里面好像有人说话。”阿炳低声汇报。
“好。”李浩心中有了计较。他将巡捕制服迅速套在外面,证件别在胸前,警用左轮检查了一下,插在腰间明显的位置。然后,他打开泥鳅带来的包袱,里面是几个用油纸和麻绳捆扎好的铜管“炮仗”,还有一小包特制的、延迟时间更长的引信。
“阿炳,榔头,你们跟我来。泥鳅,你留在这里望风,如果我们进去一刻钟后没出来,或者里面传出枪声、爆炸声,你立刻按我们之前说好的路线撤退,通知老周,启动第三套方案。”
“李先生……”泥鳅急了。
“执行命令!”李浩的声音不容置疑。
泥鳅咬着嘴唇,重重点头。
李浩将几个“炮仗”和引信分给阿炳和榔头,简单交代了用法。然后,三人如同鬼魅般,借着夜色的掩护,绕到了小楼的后墙外。
果然如阿炳所说,围墙不高,靠墙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。李浩示意阿炳和榔头在墙根下戒备,自己则深吸一口气,抓住粗糙的树皮,手脚并用,如同猿猴般敏捷地攀了上去,蹲在墙头。院内一片寂静,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。一楼那个亮灯的窗户里,隐约传来男人的交谈声和……女人的啜泣声?!
李浩的心脏猛地一缩。他屏住呼吸,仔细倾听。啜泣声很低,很压抑,但确实是女人的声音!是清辞吗?
他不能再等了。
他轻轻滑下墙头,落地无声。阿炳和榔头也紧跟着翻了进来。三人贴着墙根,迅速接近那扇亮灯的窗户。
窗内,是间类似书房的房间,拉着厚厚的窗帘,但边缘有缝隙。李浩凑近缝隙,往里看去——
只见沈清辞被反绑着双手,坐在一张硬木椅子上,头发有些散乱,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血渍!但她背脊挺得笔直,眼神清冷而倔强,死死盯着面前的人。
她面前站着两个男人。一个穿着绸衫,叼着雪茄,满脸横肉,正是法租界华人督察长黄锦荣的心腹手下,绰号“疤脸刘”。另一个穿着西装,戴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,但眼神阴鸷,正是黄锦荣的“白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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