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顾四周:档案室呈“回”字形,外圈是密集架,内圈是阅档桌,天花板四角装有老式监控,但镜头红灯未亮,显然被人为关闭。唯一通风口位于天花板正中,直径不足四十厘米,成年人无法通过。换作旁人,或许只能坐以待毙,可沈鸢是法医,也是市局连续三年格斗考核女子组第一。她深吸一口气,把报告塞进物证袋贴身藏好,顺手拎起靠墙的不锈钢折叠椅,走到监控死角,抬手就是一砸——“咣当”,摄像头外壳碎裂,裸露的电线噼啪闪火。她要让对方以为她只想破坏监控,真正的后手在下一秒:她矮身钻进密集架底部,利用架脚支撑点,整个人像猫一样攀上顶端,再翻到外圈上方那道仅容半脚的维修窄梁。
黑暗里,梁板发出细微的“吱呀”声,她屏住呼吸,听见楼道方向传来钥匙串碰撞的轻响——至少三人,鞋底橡胶与水泥地摩擦的频率显示他们刻意放轻脚步,却训练有素。
“确定在里面?”一个低沉男声。
“监控最后拍到她进档案室,再没出来。”回答者声音尖些,带着电子变调的沙哑。
“找。老板要那份89年事故报告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沈鸢心里一凛:对方连年份都清楚,说明档案室有内应。她单手扣住梁木,另一只手悄悄摸到腰间——今天为了行动方便,她只带了一支微型战术手电和一把割绳用的手术刀。面对持械歹徒,这两件装备无异于玩具,但她还有脑子。
灯光亮起,三束手电光柱在下方交错扫射。沈鸢眯眼,透过密集架的缝隙看清来人:统一黑色冲锋衣,脸罩黑色头套,胸口却没有警号,右臂内侧贴着一块暗红色魔术贴——双Y,用白色丝线绣出,像两道裂开伤口。她记下细节,同时计算对方位置:一人守门口,一人沿内圈搜索,一人外圈。
外圈那人逐渐靠近她藏身的正下方,手电光掠过卷宗,尘土飞扬。沈鸢看准时机,猛地抖手——手术刀脱指而出,精准划过对方持电筒的手背。黑暗中一声惨叫,手电落地,光束乱舞。她趁势跃下,膝盖狠狠磕在那人肩胛,借助坠力将其压倒,右手顺势夺过腰间的伸缩棍,“咔啦”甩出,一棍抽在对方耳后颞骨,那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。
变故发生在五秒内,门口同伙闻声冲来,沈鸢不恋战,就地一滚,钻进两列密集架夹缝,顺手拉倒中间档板,“哗啦”一声,厚重铁盒倾泻而下,形成临时屏障。她趁对方扒拉杂物,猫腰冲向阅档桌,掀翻桌面充当盾牌,人却翻到桌后,一把扯下插座上的应急灯,用力砸向地面——“砰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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