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朝。
崇德帝端坐在御座上,目光俯视着朝堂下的众大臣。
下方跪着的转运使殷城正上报已经成功向昱朝各关塞运送粮草的事。
高座之上的崇德帝颔首,“转运使做的不错,赏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手中的日记本的内容早已更新。
【难得早起一回,算了算时间父皇这时候应该上朝了吧?】
崇德帝心底划过一股暖流:蛮感动的,还知道关心朕。
【只可惜父皇马上就被成为被万人唾骂、被史官载入史册的昏君咯!】
大殿之上的崇德帝瞬间拧紧眉头,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日记。
【殷黎昨天对云舒然大打出手,这一切都源于殷城教女无方,纵容着女儿胡作非为,究其缘由是因为殷城贪污军饷,一旦殷黎闯了祸,他就拿贪污的钱摆平。】
【这殷城还挺谨慎的,上任三年贪污的军饷一屋子都塞不下,对外却穿着缝缝补补的旧衣服,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清官。】
【送去峡关的军饷被他贪污一半,那些作战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,就连马儿都没得粮草吃,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与南疆壮硕的将士抗衡呢?】
【要是父皇能缴获那些被贪污的银两,再迅速支援峡关该多好啊!既除去了奸臣,又安抚了靖国公的拳拳之心。】
【算了,多说无益,父皇原本就不是个混不吝的,又岂能明察秋毫?】
崇德帝目光一寒,怔怔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殷城。
“赏——”
听见这话的殷城心底一喜:皇帝老儿果真愚昧无知,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。
想到此处,殷城的嘴角更是激动的高高扬起。
“赏转运使殷城赐死,其家眷流放岭南,家中成年男子一律充军。”
话音一落,殷城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。
他嘴角的笑意早已被一脸惶恐不安取代,连忙匍匐在地上。
“微臣不知所犯何事,竟然平白遭受流放抄家的罪责,恳请陛下明示。”
崇德帝抬头,龙颜大怒,高声训斥道,
“朕是相信你,才将昱朝各地的军饷交由你手中送去各个边关。”
“可是你呢!身为朝廷重臣却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军饷,致使将士食不果腹,军队士气低沉,还妄图将朕蒙在鼓里,你究竟是何居心!”
闻言,殷城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,脑海中早就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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