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叉了,也差不离。
忙活一年,工分本子上画得再满,它能变成娃娃脚上那双早就露了趾头的鞋吗?
能变成灶台上多出来的一勺油星吗?”
话锋一转,提到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:
“咱们瞧瞧人家小岗村!十八个手印按下去,分田到户,那家家户户憋着劲儿伺候自家那一亩三分地……
这,算不算是‘改开’打在田埂上的头一个响雷?”
“咱们再说,取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,让那么多在乡下熬了多年的年轻人,能回城,能考学,能寻个正经出路……
这,算不算是‘改开’给你们、给我们这代人,劈开的一条生路?”
“乡办企业多了,公社厂子冒头了,城里的待业青年,乡下的剩余劳力,是不是多了个能领工资、能学手艺的地方?
这,算不算是‘改开’给咱老百姓饭碗里添的一勺实在饭?”
“街面上,个体户的营业执照能办了,修自行车的,卖大碗茶的,炒瓜子的……
靠自己的手艺和汗水,能正大光明地养活一家老小,不用再偷偷摸摸像做贼。
这,又算不算‘改开’给的一条活路?”
他每问一句,台下就有一片区域的脑袋在不由自主地点头,
尤其是那些从农村考上来、当过知青、做过临时工的同学,眼神里闪动着共鸣的光。
张东健深吸一口气,声音再次拔高,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:
“改开,是一条咱们的祖宗没走完、前人也没趟明白的道儿!我书里头那个张居正,他没走完,倒在了半道上,
可那不代表,咱们就不能接着往下走,就不能把它走通了!”
他承认困难,毫不回避:
“有人说,这么搞,问题海了去了!我认!
前些日子,跟着我导师厉先生去天津大邱庄调研,亲眼瞅见乡办小厂子和国营大厂子掐得跟乌眼鸡似的,矛盾一箩筐!”
随即,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激昂,带着质问,也带着信念:
“可难道就因为有坎儿,有难处,咱们就缩回手,不干了?
就接着回去吃那碗清汤寡水、一眼望到头的‘太平饭’?!”
“我们是在摸着石头过河!河里有暗流,脚下有淤泥,呛几口水,摔几个跟头,太正常了!可你们看看——”
张东健手臂用力一挥,仿佛要划开眼前的时空,
“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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