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涉的可就不止是他胡正伟了。
他脸上笑容有些发僵,打着官腔:
“这个……邓记者,具体任务内容涉及市里的整体产业规划和部分重点项目的物资保障,
属于内部工作安排,不太方便对外详细透露。请您理解。”
话还没说完,旁边的于左敏已经抱着胳膊冷笑起来,声音像刀子:
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?胡厂长,今天正好有记者同志在,有大教授在,
你大可以把那‘重要任务’的白纸黑字拿出来,摆在桌面上,让大家都瞧瞧!
实在不行,让邓记者写到报纸上,请全国人民都来评评理,
看看你们这‘任务’,是不是急得非断我们庄户人的炊不可!”
他越说越精神,眼睛发亮。
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了。
钢材原料的年度计划盘子就那么大,每个厂分多少都有大致框框。
市轧钢厂突然多出能挤占别人份额的“紧急任务”,本就蹊跷。
这事就怕较真,一查准露馅。
厉先生坐在一旁,眼神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,心里暗道:
这小子,问题抓得倒是准,直接戳到了对方最不敢摆上明面的地方。
看来是摸准了这帮人的心思和软肋。
“那胡厂长,按照于书记的意思来说,是国营厂故意挤占生产原料?”
胡厂长立马摇头否认,表情严肃的说道:“这是他一家之言,不可信...”
“那市制管厂与大邱庄的厂子,因为价格问题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?”
“没有,没有...邓记者,”刘主任赶紧帮腔,语气带着劝阻,
“有些工作上的具体安排,确实不适宜在报纸上公开讨论,这也是为了大局稳定嘛。”
“哦?还有这一说?”张东健适时地露出些许困惑,转过头,很自然地把“球”踢给了‘专家’厉先生,
“厉教授,您是经济专家,您看……像这种国营企业和乡镇企业因计划、原料产生的争议,是不是不适合公开报道和讨论?”
厉先生心里暗笑自己这学生真会找台阶,面上却是一派学者风范,轻轻摆摆手:
“无论是国营企业,还是于书记这样带领群众创办的乡镇企业,都是我们经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在发展过程中,出现一些不同的看法、甚至争论,都是正常的。
真理越辩越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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