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指骨便不保。
“一对一,我已吃力;两人联手,胜算不足三成。”
他吐出一口浊气,眸中却无挫败,反像赌徒摸清了底牌,“冰花已失,再留无益。”
幽蓝月影一闪,他贴着冰谷边缘,借万千坠落的冰锥掩护,悄然远遁。
身后,寒月与赤星终于对撞,巨响如雷,冰谷整体下沉三尺。
陆仁没有回头,只抬手,指腹在骨环上轻轻一刮——
鲸齿张口,将空气中残留的“寒魄灯芯”余香吞入,月池水面悄然涨起半寸,像替主人收下一点利息。
“下一株,不会有人抢先。”
他低声道,背影消失在风刃更深处,像一柄才出鞘、尚未饮饱的月刃,正悄悄寻找下一处咽喉。
冰谷更深处,寒风已不再是风,而是一口口悬在空中的透明冰刀。
每一次呼吸,刀刃便顺着鼻腔刮进肺管,带出细碎血沫,又在瞬间被冻成赤红冰屑,呛咳都来不及。
陆仁玄袍表面结出一层晶壳,行走间“咔啦”作响,像披了一身易碎的玻璃。
骨环却兴奋得微微战栗,鲸齿开合,把割面的寒气尽数吞进,月池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上涨。
“再有一株冰花,就能稳涨五寸。”
陆仁眼底血丝被冻成猩红冰丝,却仍掩不住灼热。
他脚步极轻,每一步都踩在倒悬冰锥的盲区,像一条贴地游移的幽绿影子。
转过一道冰壁,风忽然停了。
死寂中,一缕银蓝幽光在前方摇曳——
又一株冰花,孤零零生在岩缝,花心暴风比先前那株更盛,赤红火星已凝成鸽卵大,像一盏被寒风托起的灯笼。
陆仁心跳漏了半拍,随即无声咧嘴:“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他屏住呼吸,指尖月魄化丝,贴着冰地悄悄蔓延,一寸寸探向花茎——
三丈、两丈、一丈……
月丝即将缠住花心刹那——
冰花虚影一晃,像被风吹散的倒影,整株花“啵”地泯灭。
幽光碎成漫天银蓝星屑,星屑又在空中一滞,倏地倒卷,凝成一尊七尺高的冰甲战将。
轰!
威压如万斤冰瀑,自天灵直灌足跟。
陆仁瞳孔骤缩成针,玄觉疯狂报警——
混沌后期!
冰甲战将通体由千年玄冰凝成,关节处嵌着赤红火髓,像一条条被冻住的岩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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