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问得急了,才承认出轨了公司刚毕业的实习生,两个人都同居快三年了。那姑娘甚至知道曼琪的生日,知道林溪对芒果过敏,知道林越最喜欢的球星,比她这个正牌妻子还了解这个家。”
“曼琪当时是什么反应?”苏晚晴轻声问。她教过很多家庭变故的孩子,深知母亲的情绪对孩子的影响有多深,而那些要强的女人,崩溃时往往比常人更让人心疼。
“疯了似的。”顾庭深闭了闭眼,像是不愿回想那段黑暗的日子,“曼琪从小就好强,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。她把所有心思都扑在家庭和事业上,林溪和林越从幼儿园到小学,家长会都是她去;林涛的父母生病住院,都是她端屎端尿伺候;就连林涛公司的财务报表,她都帮着核对。得知真相那天,她在林涛办公室大闹了一场,把他引以为傲的设计图撕得粉碎,回家后抱着我哭了一整晚,说自己十几年的真心,全喂了狗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创可贴,上面还沾着点干涸的褐色血迹,边缘已经卷了边。“这是上周曼琪跟我吃饭时,我在她手背上发现的。她说是搬文件时不小心刮到的,可我后来偷偷问了家里的保姆,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,她又割自己手腕了。”
苏晚晴的心跟着揪紧了,她拿起那本作文本,是林溪的。最新一篇作文的题目是《我的家》,字迹潦草,墨水晕开了好几处,里面写着:“妈妈以前会笑,会给我做草莓蛋糕,现在她只会坐在书房里喝酒,窗帘拉得紧紧的,我看不见她的脸。”“爸爸不回家了,妈妈不笑了,这个家好冷。”
“离婚后曼琪的状态一直不好?”苏晚晴的声音有些发沉。
“何止不好,是彻底变了个人。”顾庭深苦笑一声,眼角的细纹都拧在了一起,“以前曼琪再忙,每天都会早起给孩子们做早餐,煎蛋要煎到七分熟,林越的牛奶要温到四十二度,这些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。睡前会陪他们读半小时书,林溪喜欢童话,林越喜欢科幻,她都能讲得绘声绘色。”
“可现在呢?她把自己关在公司里,要么就是通宵开会,要么就把自己灌醉,一周都回不了一次家。有次林溪半夜给我打电话,哭着说‘外公,妈妈在书房里哭,我敲门她不理我,我好害怕’。”他的手指划过家校联系单上“家长负面情绪严重影响孩子”的批注,声音带着哽咽,“林溪现在放学就躲在房间里玩手机,作业拖到凌晨才写,上次曼琪想跟她谈谈学习,她直接把房门反锁,喊‘你自己都天天哭,凭什么管我’;林越更叛逆,上课故意把同桌的课本藏起来,老师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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