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是不是又为学生的事忙得忘了吃饭?我这个周末轮休,正好回去看你,顺便跟你聊聊医院转正的事。”周雨薇是市医院的护士,刚入职两年,三班倒的工作让她忙得脚不沾地,上次回家还是三个月前。
“雨薇,”苏晚晴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,刚才在观澜国际门口硬撑起来的坚硬外壳,在听到女儿声音的那一刻,彻底化作了软肋,“忙完就好,累不累?饭吃了吗?”“吃啦,食堂打的盒饭。”女儿笑着说。苏晚晴揉了揉眼角,压下翻涌的情绪:“周末回来,妈妈给你做好吃的。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,我提前买好肋排腌上;还有可乐鸡翅,用你上次说的那个牌子的可乐做,保证外焦里嫩。”她没提周建明的事,也没说自己的委屈,女儿正处在事业关键期,她不能让这些糟心事分了女儿的心。
挂了电话,积攒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,砸在栀子花的花瓣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她有懂事的儿子,有努力上进的女儿,有站在讲台上被学生需要的价值,还有李梅这样真心待她的朋友。周建明的背叛偷走了她的婚姻,却偷不走她的人生。就算失去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她还有儿女绕膝,有热爱的事业,有一整个值得期待的世界。她用指腹轻轻擦去花瓣上的泪痕,花香混着泪水的微咸,竟生出一种别样的坚定——她要好好活着,活得比周建明和那个女人都好。
窗外的雨终于憋不住了,先是一两滴试探着砸在车窗上,留下浅淡的圆印,很快就连成了细密的雨丝,“沙沙沙”地织成一张网,将街景晕染成模糊的色块。路边的梧桐叶被洗得发亮,行人慌忙撑起的伞,在雨幕里绽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。苏晚晴抬手,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凉的玻璃,雨丝在指尖下蜿蜒成线,她却忽然弯了弯嘴角——这雨下得好,像把那些年的委屈、隐忍都冲刷着,干干净净。雨过总会天晴,她心里明镜似的,就像此刻胸口的闷痛散了,剩下的全是清亮的决心。
她低头摩挲着腿上栀子花的花瓣,香气混着雨的湿润漫上来,思路愈发清晰。明天一早,她要先去学校签完早读课的交接单,再顺道去周建明的公司——她记得他上周参加酒会穿的那套深灰色西装,脱下来时她特意熨过,左内袋里鼓囊囊的,他含糊说是“客户送的小礼物”,现在想来,分明是给柳曼丽准备的那个丝绒盒子。她要亲手把盒子拿回来,不是贪图里面的东西,而是要让周建明看看,他藏着掖着的背叛,早被她看得通透。
摊牌的话她也在心里过了好几遍,不吵不闹,就坐在他那间摆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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