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还在这里。我要找孩子。”
“你不会又说是那个倒霉弟弟吧?可我压根没在行牒上看见他的记录呀。”张三的卷宗比原主齐全,师屏画记得很清楚张三只有个“独女”,也是为独女杀夫的。
“他刚生下来,就被人抢走了!”张三比划着。
“刚生下来就被抢了……怎会如此?”师屏画怀疑这又是她的呓语,耐着性子道,“这都多少年了,以后再找不迟。”
然而张三吃了秤砣铁了心,就是不肯去,师屏画拿出了杀手锏:“我为了你的户籍,还多留了几日,另花了五贯钱。你说不去就不去,岂不是浪费了。”
张三果然不肯了,但是朝着相反的方向:“那你问他讨回来。咱不花这个冤枉钱。”
师屏画被她吵得没法儿,只好动身前去找顾牙人。顾牙人却不在里长那里,左右打听了一圈,都没有他的影踪。
有个好心人看不下去:“这人专骗黑户,拿了钱就躲走,已有过好些苦主。”
师屏画晴天一个霹雳,她竟被骗了钱!
“他的那些个主顾,要不是躲债,要不是犯了事儿,病急乱投医找上他的门路,五贯钱不少,却也不多,稍有家底的凑凑,也能凑上。然而等钱到手,他早就没影了!苦主们一不能报官,二又等不了那么久,他在外头把钱逍遥了,再回来骗另个,也没人找他的麻烦。”
师屏画领着旁人异样的眼神,也顾不得解释,赶忙转头就走。
这钱是指不上了,顾牙人是惯犯,必然早已逃之夭夭。她要是大动干戈地翻地皮,势必让旁人晓得她俩是见不得光的,方才那好心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经不对了。要是撞见个眼尖的,对上通缉令,她们钱要不回来不说,还要被官府捉了去。
师屏画走到无人处,想起这些天的经历,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。她以为居汴京易,沾沾自喜她来钱这么快,还当自己果然是个天才资本家,结果汴京很快就给了她一耳光,压根不是她能赚多赚少的事儿,就算得了几个铜子儿,也不过在她手里短暂地停了一停,很快便流走了。她豁出命去抛头露面,为了挣一个可能,一个机会,到头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。
“这混账骗子,害我吃了好多天的辣油拌糙米!”师屏画咒骂着扶着腰,她的屁股直到今天都痛着呢。
张三倒是手舞足蹈:“走不了也好,走不了也好,钱可以再挣。”
师屏画迁怒道:“你高兴了是不是?若不是为了你,说不定还能余下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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