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将自己的“辨识”能力,模糊地归结为“略通歧黄”和“感觉”,符合“尘微子”半吊子神棍的人设,也避免了深入解释。
“至于我身上……”他苦笑一下,笑容因伤痛而扭曲,“秦大人说笑了。我若真有什么秘密,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,险些丧命?或许是自幼体弱,胡乱练了些强身的吐纳法子,又或者……是家传的一件旧物(看了一眼怀中,暗示天机宝鉴),有些许宁神定惊的微效,侥幸在毒发时护住了心脉一线。具体……我也不甚明了。”
他将对抗侵蚀能量的“异常”,推给了含糊的“体质”、“粗浅吐纳”、“家传旧物”,真假掺半,既解释了部分现象,又保留了神秘感和推脱空间。
说完这些,他仿佛用尽了力气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脸上仅存的那点血色也褪去,重新变得苍白如纸。眼神涣散,透着浓重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余悸。
这番表演,三分真,七分演。重伤虚弱是真的,记忆混乱(理性人格对昏迷期间的事确实模糊)也部分真实,但对关键信息的隐瞒、对自身异常的模糊化处理、以及对秦墨问题有选择的回答,都是理性人格精心计算后的结果。
秦墨静静地听着,目光如同探照灯,始终锁定在苏砚脸上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直到苏砚说完,咳嗽停止,他才缓缓开口:
“你的说辞,倒也算滴水不漏。体质特殊?粗浅吐纳?家传旧物?”他重复着这几个词,语气听不出是信还是疑,“能抗住‘阴蚀砂’侵蚀之力月余(实际是数日,但秦墨故意夸大),仅仅靠这些?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。“尘微子,或许我该叫你……苏砚?你并非此世之人吧?或者说,你的‘来历’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苏砚(理性)心脏猛地一跳,但脸上依旧是重伤者的虚弱和茫然,眼神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被“说中”秘密的惊惶,但迅速被掩饰下去,变成更深的疲惫和无奈。
“秦大人……何出此言?”他声音更低了,仿佛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,“我……我就是个山野散人,偶然学了些东西,混口饭吃罢了。此番卷入是非,险些送命,已是后悔不迭。大人若觉得我有疑,待我伤好些,任凭大人处置便是……只是,莫要再拿这些话吓我了,我……我实在受不住了。”
他以退为进,摆出认命、无力、只求保命的姿态。同时,点出自己“卷入是非”、“险些送命”的受害者身份,暗示秦墨的逼问有些“不近人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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