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是来了!来了好多人!骑着高头大马!还有……还有一辆好漂亮的马车!”一个半大小子气喘吁吁地喊道。
“什么人?”苏砚语气平淡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!看着可威风了!指名道姓要找您!说是从……从县城来的!”
县城?指名道姓找我?苏砚心中念头急转。他在县城并无熟人,秦墨是玄镜司的,活动范围显然不止县城。那么,来者是谁?为何找他?
“请他们过来。”他放下锄头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同时,意识深处快速检视自身状态——镜印平稳,天机宝鉴和黑石都在怀内妥善隐藏,“尘微子”的人格模板准备就绪,可以随时切换应对。
片刻之后,一行人马出现在小院外。
为首的是一名锦衣华服、面白无须的中年人,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,顾盼之间自有威严,显然是管事或管家一类的人物。他身后跟着四名精悍的护卫,个个腰佩刀剑,眼神锐利。护卫中间,是一辆装饰考究、但并不夸张的青布马车,车帘低垂,看不清里面。
这阵仗,与朴素甚至破败的山村格格不入,引得全村老少都远远围观,议论纷纷。
中年管事利落地翻身下马,动作矫健,显然也有功夫在身。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苏砚的小院,在苏砚身上停留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……一丝疑惑?似乎苏砚的形象与他预期有些出入。
但他很快掩饰过去,上前几步,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却不失礼数:“敢问,可是尘微子道长当面?”
苏砚(此刻由“尘微子”人格应对,带着适度的淡然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)单手立掌还礼:“贫道正是。不知尊驾何人?寻贫道有何贵干?”
“在下姓周,乃本县县尊府上管事。”周管事语气恭敬,但脊背挺直,带着大户人家仆役特有的矜持,“奉我家县尊老爷之命,特来请道长过府一叙。”
县尊?一县之长?苏砚心中微凛。这可是本地真正的“父母官”,掌握着生杀予夺的世俗权力,与秦墨那种超然的“仙使”截然不同。县尊为何会知道他这个山野道士?还派了管事和护卫,如此正式地来“请”?
“哦?县尊大人?”尘微子恰到好处地露出受宠若惊又略带不解的神情,“贫道山野之人,粗通些微末伎俩,何德何能,竟劳动县尊大人垂询?不知县尊大人召见,所为何事?”
周管事微微一笑,压低了些声音:“道长过谦了。道长于本村化解井患、辨识阴邪、更得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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