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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路径,从亿万可能中脱颖而出,其“效率/风险/收益”比值,冷酷地碾压了其他所有选项。尽管这条路径本身,透着令人骨髓发寒的、纯粹功利性的残忍。
苏砚(幽暗人格)睁开了眼睛。
漠然依旧,但若细看,那漠然的深处,似乎多了一点东西——一种锁定目标后,纯粹而冰冷的“执行意志”。
他没有立刻行动,而是先走到破庙角落,那里堆着一些村民之前给他、还没用完的稻草。他抽出几把相对干燥的,仔细地、均匀地铺在庙内相对避风的一小块空地上,铺成一个简陋但规整的“床铺”。然后,他脱下身上那件还算“体面”的灰色道袍(阿婆给的),仔细折叠好,放在稻草边。只穿着里面那件破烂不堪、勉强遮体的原始麻衣。
接着,他走到破庙门口,向外望去。
天色已近黄昏,夕阳将村庄染上一层血色。井边方向,还隐约传来村民的议论声和工具碰撞声,似乎老村长真的在召集人手,准备尝试“淘井”了。远处,李仙师借住的那间青砖瓦房,门窗紧闭,静悄悄的,透着一股压抑。
苏砚(幽暗人格)的目光,先是在井边人群和那间青砖瓦房之间,漠然地扫了一个来回。然后,他的视线略微抬高,扫过村庄的布局、道路、树林、后山的轮廓……每一个细节都被那双眼睛刻录下来,化为地形数据。
他退回破庙内,在铺好的稻草上,以一种放松但绝不松懈、随时可以爆发的姿态坐下。拿起那块被随意丢在一旁的黑石,在手中无意识地掂了掂,然后又放下。
他在等待。
等待天色再暗一些。
等待村民因为淘井的劳累和争议,逐渐散去、回家。
等待夜色成为最好的掩护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破庙内光线越来越暗,最终被浓稠的黑暗吞没。只有偶尔从缝隙漏进的些许星光,勾勒出他静坐不动的、如同磐石般的轮廓。
终于,外面的人声彻底消失了,连犬吠都稀疏下来。村庄陷入了沉睡前的寂静。
苏砚(幽暗人格)动了。
他站起身,动作轻捷得像一头夜行的黑豹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他先将“天机宝鉴”贴身藏好,确保不会在行动中掉落或发出碰撞声。然后,他走到破庙一个隐蔽的角落,从一堆碎砖下,摸出了一样东西——那是他前几天捡到、一直藏在这里的,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薄片。
他将石片在手中握了握,感受了一下刃口的粗糙和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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