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“满门忠烈”,在军中与朝中老臣里颇有声望。这样一个人,李毅竟罗列出如此多骇人听闻的罪名,要将其锁拿问罪?
李世民初时也是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李毅……怎么管起御史的活计了?还一上来就矛头直指党仁弘这样的功勋老臣?但随即,他又想到百骑司密报:昨日李毅收留那个书生马周,又联想到之前马周拦驾申冤之事…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。
“冠军侯,”李世民的声音沉了下来,带着审视,“你可知,劾奏朝廷重臣,非同儿戏?党仁弘乃国家柱石,功勋卓著,更兼丧子之痛,为国损躯。你所言这些罪状,可有确凿证据?若查无实据,便是诬告大臣,其罪非轻!”
这番话,既有提醒,亦有警告,更隐含着对党仁弘功绩的肯定与回护。
“臣,自然知晓。”李毅神色不变,将手中笏板微微一转,上面显然记着要点,“臣所劾,绝非空穴来风。现有广州商人林远山血书状纸为证!状中详列:自武德七年至今,党仁弘于广州任上,虚报兵额,贪墨空饷,累计逾钱三十万贯,粮十五万石!此其一。”
“其二,党仁弘及其子党魁,借势强夺民田、桑园、盐场,有地契文书、苦主联名血书为凭,涉及田产千顷,逼死民命七条!”
“其三,党魁在广州城内,倚仗父势,强抢民女,殴伤人命,有广州府衙存档之案卷及苦主亲属口供为证!”
“其四,党仁弘私设关卡,勒索商旅,中饱私囊,数额巨大,有往来商号账目副本及商人证言!”
李毅每说一条,声音便提高一分,条理清晰,证据类型明确,虽未当场展示物证,但那笃定的语气与具体的数字、人名、事件,已让殿中许多人变了脸色。
“更有甚者——”李毅声音陡然转厉,“商人林远山因掌握部分党仁弘罪证,欲进京告御状,行至长安城外灞陵驿,竟被不明身份黑衣人截杀灭口!此事,有同行书生马周亲眼目睹,有灞陵驿附近百姓可证当日异状!而马周携带林远山托付之血书状纸等物证入京,先投大理寺、御史台,皆因‘程序’推诿不受!无奈之下,拦臣车驾鸣冤!臣已验看部分证物,确凿无疑!此乃截杀告状百姓,企图掩盖罪行之铁证!党仁弘如此行径,与谋逆何异?!”
最后一句“与谋逆何异”,如同惊雷,炸响在殿中!
李世民听完这一条条罪状,脸色已然铁青!他放在御案上的手,不自觉地握紧了。震惊,愤怒,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痛心!
党仁弘……那个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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