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府,长孙安业的府邸显得“平静”得多。或许是因为义安王府的惨状消息已经传来,或许是因为长孙安业本身心虚胆裂,自知大势已去。府门虽然紧闭,但围墙内外,却几乎听不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声和喊杀声。
当李毅提着血淋淋的禹王槊,如同索命的无常般出现在府门前时,那扇大门,竟是吱呀一声,从里面缓缓打开了。
开门的是府中的老管家,面如死灰,浑身颤抖,看到门外那尊血魔般的杀神,直接瘫软在地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府内庭院中,跪了一地的人。有仆役,有侍女,有少数几个面无人色的护卫,他们丢掉了手中象征性拿着的兵器,匍匐在地,瑟瑟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绝望的气息,却没有多少血腥味——显然,这里并未发生激烈的抵抗。
李毅踏着染血的靴子,走过跪伏的人群,槊尖拖在地上,划出刺耳的声响。他的目光,直接锁定在正厅台阶前,那个同样跪在地上、却穿着紫色官袍、身形瘦削、此刻正拼命磕头的身影——右监门将军,长孙安业。
长孙安业早已吓得魂飞魄散。义安王府被血洗的消息如同惊雷,彻底击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。他那些暗中蓄养的死士、勾结的军中势力,在得知李毅破城、屠灭义安王府的凶威后,早已作鸟兽散,甚至有人反戈一击。他知道,自己完了,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此刻看到李毅真的杀上门来,那浓烈到几乎让他窒息的血腥杀气,让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。
“冠军侯!李侯爷!饶命!饶命啊!”长孙安业涕泪横流,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砰砰作响,瞬间就见了血,“是我鬼迷心窍!是我狼心狗肺!我不该听信李孝常、李神通的蛊惑!我不该参与伏击侯爷!我罪该万死!求侯爷看在……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,看在琼华的份上,饶我一条狗命吧!我愿意交出所有家产,我愿意指证所有同党,我愿意去陛下面前认罪!只求侯爷饶我不死啊!”
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,打起了亲情牌,试图用皇后和琼华来打动李毅。他知道,这是自己唯一的、渺茫的生机。
李毅在他面前停下脚步,微微低头,俯视着这个曾经也算位高权重、此刻却卑微如蝼蚁的“大舅哥”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失血过多和毒素侵蚀带来的苍白,以及那双依旧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眸。
“皇后娘娘的面子?琼华的份上?”李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,“长孙安业,当你勾结逆党,在灞桥设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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