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沈郎认镇国公为父,认为他是趋炎附势的小人。
但当年茶税事关军需,明明镇国公奉旨前往幽州却突然出现在青州,若非沈郎丢弃读书人的脸面,委曲求全,周旋在其中,我恐怕也早就死了。
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听师兄你大义凛然的训斥。”
“我……”严卿之张了张嘴,却还是没说出口,看着京妙仪离开的背影。
沈决明一袭月白色的竹纹锦袍立在马车旁,衣袂随风轻扬,腰间系着一镶着金纹缠枝玉珏。
他对着不远处的严卿之微微点头,好似同僚相见互相打招呼。
可严卿之却感受到来者不善。
赵葭探出头撇了一眼沈决明,轻挑眉宇。
身姿修长挺拔,墨发束于玉冠之下,眉如远山,鼻梁挺直,薄唇似樱,端的是丰神俊朗,气度不凡。
“还有点姿色,怪不得被长公主纳入房中。”
赵葭随口一说,严卿之眉宇微蹙,“夫人这话何意?”
赵葭尴尬地笑笑,她家这个书呆子不喜欢她和那些神都高门夫人乱嚼舌根。
“我、我就是随口一说,只是恰巧在长公主府远远瞧见沈大人从长公主闺房出来。”
她可没造谣,亲眼所见,这次不该说她了吧。
严卿之扶额紧闭双眸,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妙仪的控诉。
赵葭收起脸上的笑,“夫君当年之事怪不得夫君,事发突然,你远在寒州,公务在身。
待我见到妙仪妹妹,定将当年之事一一告知。”
“不必了……”严卿之长叹一声,没什么好解释的,终究是他对不起恩师。
当年他被人陷害,陛下将他外放寒州,等他收到老师消息的时候,太晚了。
“夫君,你也别怪妙仪妹妹情绪如此激动,毕竟无论我们这些人如何看待沈大人。
对于妙仪来说在那时沈大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不得不说沈大人其实将妙仪保护得很好。
你我都知道神都的高门命妇向来是看人下菜碟的。
妙仪虽说是青州京氏,但毕竟是罪臣之女。
她来神都三年,你我这些旧相识的人都不知道。
更别说让其他人嘲讽欺负妙仪了。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严卿之猛地睁开眼。
“啊?”赵葭一愣,“更别说让其他人欺负妙仪?”
“不是这句。”严卿之微眯眼眸,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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