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……”
“即便好得快也不能大意。”
姜沉璧认真叮咛,“仔细沾了汗或脏水……留下疤痕是小,若引发溃脓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我听嫂嫂的。”
卫朔应得乖巧,顿了顿,声音压低,“嫂嫂叫我来,是为二婶赖账的事?我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,你有法子治他了吗?”
姜沉璧给他包扎好伤口,才说:“有了。你手上可有近期二叔递回来的书信?”
“嫂嫂是要笔迹吗?”
“和聪明人说话,就是这样省力。”姜沉璧眼底滑动赞许,点头说:“不错,你拿一封信给我吧。”
卫朔:“嫂嫂要写什么,我帮你模仿。”
“这……”
姜沉璧略有迟疑。
伪造信件,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。
让这样赤忱的少年参与?
卫朔将身体坐正,目光清亮而坚定。
“嫂嫂曾教过我,做人应当正直明亮,但也要明白人生在世,并不是非黑即白,非对即错,还有许多灰暗之处。
在不损害别人利益,不伤害别人性命的前提下,为维护自己做些恰当变通之事,本也无伤大雅。
我如今已不是小孩子了,懂得分辨敌我,也相信嫂嫂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必要的,是对的。”
姜沉璧为少年眼中的担当所动,她不再犹豫,轻轻颔首:“好。”
……
姚氏在锦华院一养数日。
膝上的伤恢复得极慢,心情很是烦躁。
那七千多两银子的账单,她却从始至终都没当回事放在心上过。
听说潘氏那边已经把银两补回去。
老夫人又派桑嬷嬷来专门提点过她。
话里话外都是“亲兄弟也得明算账”“公中的银子不是私产”“莫要带坏了小辈”。
意思催她补银子呢。
那可是七千两啊!
单单是想一想她就肉疼到滴血,断不可能补回去。
她就不信,姜沉璧能把她怎么样!
老夫人就算向着姜沉璧,也不能叫人来把她的院子给抄了吧?
无非是耗着。
果然姜沉璧之后数日都没露头,姚氏自然把这当做她无计可施,每日慵懒又悠闲地养着伤。
这日午后闷得紧。
姚氏叫人抬着她到外头去吹吹风。
远处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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