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一时间房中噼啪作响。
脏污发霉的帐子鬼影般飘荡、哭嚎。
姜沉璧气若游丝,趴在冷院硬邦邦的木板床上。
被撞破“私通”后,她就受了侯府家法,鞭笞三十,再被关进这里。
没有伤药,二房、三房的人每三日才给她一点馊饭馊菜,伤口根本难以愈合。
他们还为了拿到侯府的产业,隔三差五来审问、折磨她。
如今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。
后背整片溃烂,手脚筋被挑断。
那张曾经清丽绝俗的脸上,也横陈着无数道可怖的疤痕。
她依然没有放弃。
她坚信,只要有一口气就有一寸希望!
她挣扎着,一点点挪移,终于翻下那床,砰一声摔到地上。
浑身骨头都好似摔碎了。
后背伤口溃烂的地方散发出腐臭气息。
每挪动一分,牵拉伤口,都是骨肉分离的酷刑。
而这样的疼,比起她这几个月受过的折磨,又算得了什么?
姜沉璧咬紧了牙关,手肘撑地,一寸寸往外爬。
可是,真的很难。
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,不过才爬出半寸,连这间关不上门的破屋都出不去。
圆滚滚的肚子摩擦在地面上。
腹中的孩子不知在鼓励她,还是抗议她,疯狂踢踹着她的肚皮。
让她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气泄了个干净。
她呆滞地看着外面,浓得化不开的夜像是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,正朝她诡异又阴森的显露獠牙。
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。
姜沉璧呆呆地看了许久许久,双眼忽然赤红。
她这二十年来与人为善,为何落到这样的下场?
都怪这腹中的野种!
如果她不是被怀孕弄的日夜难安,又怎会中了后面一连串的算计?
嘎吱——
院门被人一脚踹开,一个青年提着灯笼走进来:“嫂嫂的命可真硬,受了那么多折磨,到现在竟还活着。”
姜沉璧豁然看向那人。
摇曳的灯影落在青年的脸上,正是二房卫玠。
卫玠缓缓走近,蹲下身,“当初我向嫂嫂求欢,嫂嫂抵死不从,如今落到这个份上,你后悔吗?”
男人目光露骨地扫过姜沉璧周身上下。
像是毒蛇,更像是阴暗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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