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数禀报。
萧彻靠在龙椅上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。听到慕容宸冷落新娘、独坐偏厢饮酒时,他眸色深了深。
“倒是痴情。”他嗤笑一声,语气听不出是赞是讽。
“陛下,可要属下继续监视?”
萧彻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长公主那边,今日可有什么特别嘱咐?”
“长公主午后曾密嘱陪嫁嬷嬷,若世子迟迟不行房,便在交杯酒中做手脚。”玄枭如实道,“但世子并未饮那杯酒。”
萧彻挑了挑眉,眼底掠过一丝兴味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燕王府的方向。夜色深沉,唯有那一片张灯结彩,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“慕容宸心里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。”他淡淡开口,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这可不妥。”
他转身,看向玄枭:“去,帮他们一把。用‘南柯梦’,分量轻些,别伤了身子。”
玄枭心头一凛:“南柯梦”是宫中秘药,能催人情动,却会让人事后以为是梦境或自身情难自禁。
陛下这是……要确保燕王世子与郡主真正圆房,绝了他对沈姑娘的念想?
“是。”玄枭领命,无声退去。
萧彻重新坐回椅中,端起茶杯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。他慢慢啜饮着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红烛高烧的新房内,一缕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异香,悄然从窗缝渗入,融入温暖的空气中,与烛火气、熏香气交织在一起。
慕容宸其实并未睡着。他闭着眼,思绪纷乱。身体却渐渐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,起初细微,逐渐鲜明,像是有小火苗从四肢百骸窜起,烧得人口干舌燥,心跳失序。那股燥热里,还夹杂着一种陌生的、强烈的冲动。
他以为是酒意,是烦闷,是这满室红色带来的窒息感。他试图运功压制,却发现内力流转间,那股躁动反而愈演愈烈。
不对劲。
他猛地睁开眼,黑暗中眸光锐利如鹰。是药?父王?怕他不肯圆房,竟用这等后手?
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。他慕容宸,竟沦落到被人用药操控的地步!
而就在这时,身旁传来极轻的啜泣声。柔嘉一直没睡,她悄悄拉着被子,眼泪无声地浸湿了鸳鸯枕。
那细微的哭声,在此刻感官被无限放大的慕容宸耳中,却成了某种催化。
他翻身,一把扯开了两人之间的锦被。
柔嘉吓了一跳,惊呼声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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