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为国戍边,以报陛下!”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萧彻脸上的温和笑意淡去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那目光并不锐利,却带着千钧重压,仿佛能穿透人心:“爱卿是信不过朕的眼光,还是信不过谢将军的能力?又或者……是舍不得那北境的数十万大军?”
最后一句,轻飘飘的,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慕容桀耳边!他浑身一僵,所有辩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。
皇帝这是将他的心思赤裸裸地摊开在了所有朝臣面前!
他若再坚持,便是坐实了拥兵自重、心怀异志的罪名!
大殿内死寂一片,落针可闻。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,连李文正这样的老臣都垂下了眼眸,心中震撼于皇帝的果决与狠辣。
周崇安等老臣更是噤若寒蝉。
慕容宸坐在下首,袖中的拳头早已紧握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他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、或同情、或嘲讽、或审视的目光,屈辱和愤怒如同烈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但他牢记父亲的告诫,死死低着头,不敢让眼中的恨意泄露分毫。
萧彻不再看慕容桀,目光扫过群臣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和,却带着帝王的最终裁决:“此事,朕意已决。燕王劳苦功高,合该在京城享享清福了。赵德胜,宣旨吧。”
“老奴遵旨。”赵德胜上前一步,展开早已备好的明黄圣旨,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,将皇帝的恩赏与任命公之于众。
慕容桀身形晃了晃,最终,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缓缓跪倒在地,以头触地,声音沙哑干涩:“臣……慕容桀,领旨……谢恩!”
他知道,大势已去。此刻抗旨,唯有死路一条。留在京城,虽失去兵权,但至少还能保全性命,保全家族。
一场本该宾主尽欢的庆功宴,最终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散去。大臣们各怀心思,匆匆离席,无人敢在此刻与失势的燕王过多交谈。
新的燕王府(原康亲王府)内,气氛凝重得如同结冰。
慕容桀一把挥落桌上精美的茶具,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他胸膛剧烈起伏,虎目赤红,哪里还有半分宴席上的恭顺?
“萧彻小儿!欺人太甚!”他低吼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暴怒。
慕容宸站在一旁,脸色同样阴沉得能滴出水来:“父王,我们如今已成瓮中之鳖,该怎么办?难道真要在这京城做个富贵闲人,任人宰割吗?”
“富贵闲人?”慕容桀冷笑,“只怕那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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