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面,她也必须遵从他想要的一些规则,比如极其规律的作息,还有每天雷打不动的某些步骤。
这些步骤多半是在睡觉之前。
夜间,到了床边,她还没有抬起手,裴映雪就自觉地向她微微俯身:“这样方便么?”
卫清漪一愣,马上意识到,这是等她帮他解开系上去的发带。
从睡在这张床的第一天起,就是她给裴映雪束的头发,所以后来的每一天,这个步骤都保留了下来。
很多次之后,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做。
这么多天以来,他们的相处像一种互相影响,在让她变得更依赖他的时候,他也在越来越习惯于她的存在。
她边想着,一边思绪复杂地抬起手,给他解了下来:“好了。”
裴映雪在床边坐下,等待她把发带收到柜子上。
除了用作床的石台本身之外,这里的一切家具和陈设都是她放的,应该说,所有人活动的痕迹,也基本上都是她造成的,因为他并不需要。
床旁边甚至还有一个镂空的木柜,上面摆着很多她日常需要的东西,比如梳子,发带,一些书籍,诸如此类的。
跟最开始比起来,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一个正常的住所了。
所以卫清漪把话咽了回去,因为她的感觉告诉她,直接对裴映雪提出这个要求不是个好主意。
他如果愿意让她走的话,就不太可能让她对这里造成如此多的改变。
他看起来不是个轻易改变的人。
卫清漪走到床边:“怎么还坐着,不睡下吗?”
裴映雪道:“我在等你。”
她哦了一声,解开自己的头发,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身上。
裴映雪的仪表向来非常端整。
在脖子以下,他就只有手和手腕露在外面,平时连锁骨都被外袍遮得严严实实,也就是睡觉脱下外衣才会偶然露出来。
但是明明她穿进来之前,这里并没有别人。
巢穴里空荡荡的,外面的尸骨又风干得像香脆饼干一样,法医看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,肯定也不可能跟他交流。
那他整天穿得这么正经干什么?反正也没人看啊。
卫清漪不是很理解,不过她感觉问这个显得她像觊觎美色的流氓,所以她一直没好意思问。
视线向下,雪白的衣袖因为坐姿而微微卷起,露出下面的手腕。
银质的细链缠在他苍白的右腕上,铃铛轻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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