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行离去,孟静秋因着这一遭也有些低落,正准备回房,却忽听到孟寒洲叫她的声音。
孟静秋:“兄长?”
“元娘,”后半程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孟寒洲声音有些轻,“今日宴上,你可还记得那位温夫人穿的什么色的衣裳?”
孟静秋想了想道:“比较浅的黄色,好像是南边那里很有名的吴罗,这料子很好看的!但也难买,上次娘给我做衣裳便没订上吴罗……”
吴罗轻软透气,上面的花纹恍若浮雕,而那截玄色袍脚却显得更沉,应当是上等的好缎,且为男用……只是不知京中谁家才会用那般的玄色缎料。
孟寒洲蹙眉,又问:“今日宴上可有邀请旁的男子?”
孟静秋:“当然没有了!兄长问这做什么?”
孟寒洲脑中发闷,却又迷茫至极,他摇头低声道了一句“随便问问”,便抬脚离去,只留孟静秋站在原地,满心疑惑。
……
六月火云散,蝉声鸣树梢[注]。
之前有关“鸾凤之说”的言语依旧在京中流传,大街小巷常见孩童哼着童谣而过,字句简单、朗朗上口,这般境况之下,倒是不少百姓真在心中念叨着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“皇后娘娘”。
不过还不等这场热潮消下,宫中便传来荣太妃苦夏害病、唤人侍疾的消息。
而好巧不巧,被荣太妃选中的人正是谢公谢敬玄的那位外孙女温渺。
热夏暑气难消,温渺近来因天热总有些睡得不沉,许是她身姿腴润、丰肌雪腻,便更畏惧酷暑,晚间身上几乎只着一层轻薄纱衣,连薄衾都省了,看得拾翠、挽碧面红耳赤,根本不敢直视她们这位过于美艳丰腴的夫人。
当消息送到谢府上的时候,温渺还靠在美人榻上纳凉,待听到宫中要自己去侍疾后,温渺脑海里却第一时间出现了皇帝的身影。
她很难不怀疑这是帝王有意为之,毕竟她同荣太妃除了玉兰花宴那次便再无交集,侍疾这种事情,再怎么也轮不到她吧?
第二日巳时,宫中来的马车便早早候在了谢府。
从外侧看这马车简朴单调,倒是符合荣太妃素来低调的做派,可当温渺扶着拾翠的手坐到马车内后,才发现内里真是是另有乾坤。
宽敞、柔软,单单是从谢府到皇宫的这一段路程上,马车内便提早备了茶水、点心、冰盆,甫一进去便驱散了燥热的暑气,叫温渺的面颊降下几分热气。
见到这一幕,温渺已经彻底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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