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雄性抱怨:“你说说,大祭司养着这么个娇弱的雌性有什么用?风一吹就倒,真要是遇到狼族来犯,怕是连哭都来不及!”
旁边一个虎纹雄性嗤笑一声,目光扫过石屋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也就大祭司心善,换了我,早把她扔去跟鹿族换止血花种子了。你看她那细胳膊细腿,别说生幼崽,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难说!”
“就是!上次我见她拎半桶水都晃悠,哪像咱们部落的雌性,扛着野猪走山路都不喘气。”另一个豹纹兽人接话,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,“真不知道留着她有什么用,白白浪费粮食。”
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飘进石屋里。万紫影捏着草药的手指紧了紧,面上却依旧平静。这些话原主听了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,可对她来说,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聒噪。
万紫影躺在石床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兽皮,脑海里飞速梳理着现状。
雌性稀缺却等级森严,生育力是唯一的硬通货。部落里的雌性个个膀大腰圆,嗓门洪亮,像窗外那位训斥人的牛兽雌性,据说已为部落诞下三个幼崽,身边常年围着五个健壮的雄性兽人,走在路上连族长都要礼让三分。
而她,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,腰细得仿佛生不出幼崽,再过十个月,就是部落规定的“选夫日”。那时大祭司病重,自顾不暇,若没有雄性愿意选她,等待她的就是被当作低等货物,送到其他部落换取粮食或兽皮。
万紫影低头打量自己,指尖划过手臂——皮肤细腻得能看清青色血管,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站在部落里那些肩宽背厚、手臂能抵她小腿粗的雌性中间,活像株误入荒原的菟丝花。
她摸了摸腰侧,腰肢的纤细,比部落里最瘦弱的幼崽还要窄上一圈。胸前圆润缺不小巧,馒头大小,臀部翘起显得腰更细,完全不符合兽人世界“能生养”的标准——那些被雄性争抢的雌性,往往有着水桶般的腰腹(被认为是孕育幼崽的最佳容器)、结实的大腿(能在狩猎时跟上队伍),就连手臂都带着常年劳作的肌肉线条,而她这副模样,在兽人眼里和“易碎品”没什么区别。
更要命的是身高,她勉强到那些壮硕雄性的腰际,站在他们面前,仰头才能看清对方带着兽类特征的下巴,这种视觉上的悬殊,让她在部落里更显弱势。
“不能坐以待毙。”她低声自语,掀开兽皮坐起身。石屋简陋,只有一张石桌和几个陶罐,墙角堆着大祭司偶尔送来的草药——原主自幼体弱,全靠大祭司照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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