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许可证、原料进货单据。”宋媛儿快速扫视环境,目光落在反应釜控制面板的数值上——温度、压力、搅拌速度都被精确设定,这绝不是普通奶茶作坊的水平。
中年女人——后来查明叫张桂芳——慌慌张张地去翻找文件。唐乐则走到反应釜旁,打开取样口,用试纸蘸取了一点液体。试纸迅速变成深紫色——苯丙胺类阳性反应。
“全部靠墙蹲下!手放在头上!”唐乐厉声喝道。
现场被控制。清点结果触目惊心:成品“快乐水”奶茶杯三千余杯,半成品原料液五百公斤,各类化学原料数十桶。更重要的是,在角落里一个上锁的铁柜里,发现了几本账本和一部手机。
账本记录显示,“快乐水”已经通过物流发往省内七个城市的夜市、KTV、网吧和部分中学周边的小卖部,单月销售额超过八十万元。而手机里的聊天记录,指向了一个叫“老师”的上线。
“我只是打工的!‘老师’在网上雇的我,说生产新型饮料,工资高,我就来了……”张桂芳哭诉,“我真不知道那是毒品啊!他说是‘功能饮料’,喝了提神……”
“配方谁提供的?”宋媛儿问。
“不知道……所有原料都是‘老师’派人送来的,配方写在纸上,让我们照着做。做完一批,纸就收走销毁。”
“没见过‘老师’本人?”
“没有……都是网上联系,钱也是比特币结算。”
又是网络化、分散化、低技术门槛的生产模式。陈东升的案子刚结,新的变种立刻出现,像割不完的韭菜。
技术科对“快乐水”样本进行了紧急化验。结果很快出来: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的某种液态衍生物,混合了大量糖浆、香精和色素以掩盖味道和颜色。最令人担忧的是,检测出一种新的、未在数据库记录的化合物暂命名为X-8,结构与周启明早期笔记中提到的“CRX-7简化修饰体”高度相似。
“X-8具有更强的水溶性和更温和的初始口感,但成瘾性可能更高,而且代谢产物对青少年神经系统发育的影响未知。”法医老赵在电话里语气沉重,“这玩意儿是专门针对年轻人设计的‘入门毒品’。”
二
市公安局案情分析室,白板上贴满了“快乐水”案的相关信息。与周启明、陈东升那种带有偏执理想主义色彩的案件不同,这个新案子显得更加“务实”和商业化——目标明确(年轻人市场),成本低廉,模式易于复制。
“这是毒品市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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