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里死寂。所有人都被震住了。
朱元璋喘了口气:“史可法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开仓,做饭。伤员优先。”
“是。”
“金铉。”
“末将在!”
“把这些‘忠臣’请到后院厢房,好好‘招待’。一个不许走漏风声。”
金铉狞笑:“遵旨!”
官员们被拖下去了,哭喊求饶声渐远。
堂里只剩朱元璋、史可法和王承恩。炭火快灭了。
“陛下,”史可法低声道,“这么一来,跟南京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“脸早就没了。”朱元璋看着地上碎瓷,“他们敢封粮仓,敢软禁你,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。也好,省得朕还顾念什么君臣情分。”
“那接下来……”
“查。”朱元璋说,“既然有人通虏,就把根子挖出来。钱谦益、卢九德、马士英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“可他们在南京……”
“伸不到,就让他们自己跳出来。”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,“放出风去,就说朕在泗水缴获了东虏机密文书,里头有江南官员通虏的名单。名单保密,但很快公布。”
史可法一惊:“这是打草惊蛇?”
“对。”朱元璋点头,“蛇惊了,才会动。动了,才好打。”
当晚,淮安城暗流涌动。粮仓开了,新军吃了顿饱饭。可后院厢房里关着的那些官员,却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后半夜,出事了。
看守来报:有个官员试图翻墙逃跑,被抓了回来,从他身上搜出一封没写完的信,是写给扬州某人的,提到“淮安有变,速报南京,并告卢公”。
“谁?”朱元璋被叫醒。
“姓陈,南京户部主事。”
朱元璋到厢房时,陈主事被捆着跪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信摆在桌上。
“写给谁的?”朱元璋问。
陈主事不说话。
朱元璋拿起信:“‘卢公’?司礼监的卢九德?”
陈主事浑身一抖。
“你一个户部主事,跟太监有什么好说的?”朱元璋把信扔回桌上,“是不是告诉他,朕回来了,粮仓开了,你们的人被扣了?”
陈主事还是不说话。
“拉出去,砍了。”朱元璋对金铉摆手。
士兵上来就拖。陈主事这才慌了,杀猪般叫起来:“陛下饶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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