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你办公室出来,眼睛红红的,像是哭过。”
余则成愣住了:“哭?没有啊,她……”
“她说你给她讲《曾文正公家书》,讲了大半个钟头。”吴敬中打断他,嘴角扯了扯,像是想笑又没笑出来,“讲得她头昏脑涨,回去路上差点撞墙上。”
余则成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则成,你这招……”吴敬中摇摇头,“对付刘耀祖那种粗人,行。对付林曼丽这种受过专门训练的女人,不够。”
他坐直身子,盯着余则成:“你知道‘春雨行动’出来的女人,最擅长什么吗?”
余则成摇摇头。
“她们最擅长的,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往男人身上贴。”吴敬中说,“那是低段位的。高段位的,是装可怜,装单纯,装崇拜。让你觉得,她是真的佩服你,真的需要你保护。等你不设防了,她再一点点把你掏空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:“则成,你昨儿那招,一开始是对的——保持距离,公事公办。可后来你给她讲书,讲那么久,这就给了她信号——你吃软不吃硬。你心软。”
余则成手心里开始冒汗:“站长,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怪你。”吴敬中摆摆手,“你是个念旧情的人,这我知道。翠平走了这么久,你一个人,不容易。看见年轻姑娘对你示好,心里有点波动,正常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可则成啊,咱们这行,最怕的就是心软。心一软,脑子就不清楚了。林曼丽今天能红着眼睛从你办公室出来,明天就能‘不小心’把茶水洒在你身上,后天就能‘崴了脚’让你扶她。一步步的,就把你套进去了。”
余则成听着,后背一阵阵发凉。吴敬中说得对,他昨天确实心软了,看见林曼丽那副“好学”的样子,想起翠平刚来天津时,也是什么都不懂,整天追着他问这问那。那一瞬间,他恍惚了。
“站长,”他低下头,“是我大意了。”
“大意一次没关系,别大意第二次。”吴敬中站起来,走到办公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,走回来递给余则成,“看看这个。”
余则成接过信封,打开。里面是几张照片,黑白的,有点模糊,但能看清——是林曼丽,穿着便装,跟一个男人在咖啡馆里说话。男人背对着镜头,看不清脸。
“这是……”余则成抬头看吴敬中。
“上个月,高雄。”吴敬中说,“照片上那男的,是高雄站抓的一个**嫌疑分子。林曼丽负责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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