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理旧档案。”余则成说,“站长交代的。”
刘耀祖“哦”了一声,扒拉了两口饭,忽然压低声音:“那件事……怎么样了?”
余则成心里一惊,但面上很平静:“什么事?”
“别装了。”刘耀祖笑了笑,“站长都跟我说了。余副站长,你这手玩得漂亮啊。”
余则成没接话,低头吃饭。
“你放心,”刘耀祖继续说,“我这边会配合。二厅要是真上钩了,行动处这边……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忙起来。”
余则成抬起头,看着刘耀祖。刘耀祖也看着他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——是欣赏?还是警惕?他分不清。
“谢谢刘处长。”余则成说。
“客气什么。”刘耀祖摆摆手,“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船翻了,谁都别想好。”
吃完饭,余则成回到办公室,继续完善那份“计划”。他加了些细节,改了改措辞,让整份文件看起来更逼真。忙到傍晚,终于定稿了。
他拿着定稿去找吴敬中。吴敬中看完,点点头:“可以了。明天就安排。”
第二天,余则成通过老赵联系上了二厅的那个文书老钱。约在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,很隐蔽。
老钱五十来岁,瘦瘦小小的,戴着一副圆框眼镜,看起来像个账房先生。余则成把装着钱的信封推过去,老钱接过去,捏了捏厚度,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余副站长,您吩咐。”
余则成把那份“计划”的抄录本递过去:“明天上午十点,档案室乙排第三个柜子,最上层左手边,有个蓝色文件夹。里面是这份东西。你‘偶然’发现,抄录一份,下午就报给你的上级。”
老钱接过抄录本,翻开看了看,脸色变了变:“余副站长,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余则成声音冷下来,“你只要照做,钱不会少你的。要是走漏风声……”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清楚。
老钱赶紧点头:“明白,明白。我一定办好。”
从茶馆出来,余则成站在街边,看着老钱匆匆离去的背影。手心里全是汗。这一步走出去,就回不了头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余则成度日如年。他照常上班,处理公务,可心里一直悬着,像有根线吊着,随时会断。他留意着二厅那边的动静,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。
第三天下午,吴敬中把他叫到站长室。
“上钩了。”吴敬中说,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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