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指着卷宗一处:“第三户失窃的李家,看门的老仆在案发后第三天‘急病暴毙’。卷宗上只写‘急病’,但没写具体病症。学生想看看仵作的记录。”
县令眼神一凛,重新翻开卷宗,找到那处,看了半晌,缓缓点头:“本官会与州府沟通。”
“第三,”林逸伸出三根手指,“无论破案与否,奇才举荐的名额,请大人务必为学生争取。”
县令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林逸啊林逸,你这算盘打得……比账房先生还精。”
“学生只是不想白忙一场。”林逸坦然道。
“好!”县令一拍桌子,“本官答应你。但你也得答应本官一件事。”
“大人请讲。”
“此案……”县令收起笑容,神色严肃,“可能牵扯不小。你查案时,务必谨慎。该查的查,不该问的……别多问。安全第一。”
这话里有话。
林逸点头:“学生明白。”
从县衙出来,日头已经升得老高。街上热闹得很,卖菜的吆喝,孩童嬉闹,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,咯噔咯噔的。
小木头在衙门外等着,急得在原地转圈圈。见林逸出来,扑上来:“先生!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林逸拍拍他肩膀,“走,回家收拾东西。”
“收拾东西?去哪?”
“州府。”林逸说,“出趟远门。”
回到家,林逸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,又把那叠手稿和《市井察言观色要诀》的稿本塞进行囊。小木头在旁边帮忙,小脸兴奋得发红:“先生,咱们真要去州府?州府是不是特别大?人特别多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林逸笑笑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得去跟张半仙说一声。”
两人来到镇西小巷。张半仙正在院里晒太阳,眯着眼睛,摇着把破蒲扇。听见脚步声,掀开眼皮看了眼,又闭上:“哟,稀客。”
“张老先生,”林逸开门见山,“有桩事,想请您帮忙。”
“帮忙?”张半仙慢悠悠摇扇子,“老朽一个算命的,能帮林大仙什么忙?”
这话里带刺,但没多少恶意,更像是习惯性抬杠。
林逸不以为意,把州府连环盗案的事说了,最后道:“县令允准,请您一同前往协查。包食宿,另有酬劳。”
张半仙听完,蒲扇停了。他睁开眼,坐直身子:“蟠龙纹玉器?狗不叫?老仆暴毙?”
“是。”
老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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