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苏大人印的《告汴京父老书》,给每个领粥的人都发一份。告诉他们,华夏王有令:凡逃出汴京者,可在山东落户,分田三十亩,免税三年。”
副将领命而去。
林冲继续看着城门。逃难的百姓越涌越多,从最初的几十人,到几百人,最后成千上万,跟没头苍蝇似的,顺着城门往外跑。守军起初还想拦,可架不住人多,很快就被冲散,干脆也不管了。
人心散了,这城也就守不住了。
他想起当年在东京汴梁当禁军教头时,也见过这样的场景——只不过那时是金兵围城,逃难的是往城里挤,想躲个活路。如今倒好,反过来了。
“报——!”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奔上望楼,“将军,太子赵桓率五万禁军,已经从北门出城,往居庸关方向去了!”
林冲眉头一皱:“这么快?”
“据城内细作回报,是太子妃……私自开的城门。”斥候压低声音,“太子妃的兄长在咱们军中,她怕城破后受牵连,所以偷偷放太子走了。”
林冲摆了摆手,示意知道了。
他走下望楼,回到中军大帐。帐中,赵宸的命令还摊在案上:“围而不攻,待其自溃。”
但赵桓这一走,带走了汴京最后一点能打的力量。城里现在只剩高俅麾下的两万乌合之众,还有一群惶惶不可终日的官僚,跟没了主心骨的苍蝇似的。
“将军,”副将进来,眼神里满是期待,“咱们要不要……趁虚攻城?”
林冲摇了摇头:“王上要的是完整的汴京,不是一片废墟。城里还有那么多百姓,打起来遭殃的是他们。”他走到地图前,手指点在黄河某处,“再说,咱们还有更大的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?”
林冲没答,只看向帐外。天色不知啥时候阴沉下来,远处传来闷闷的雷声,滚过来滚过去。
不是雷。
是黄河在咆哮。
巳时,黄河白马渡。
赵宸站在河堤上,瞅着脚下汹涌的河水。一夜之间,河水又涨了三分,浑浊的浪涛“啪啪”地拍打着堤岸,堤身都已经出现了细细的裂缝,往外渗着泥水。
“王上,不能再等了。”李靖脸色凝重,“春汛提前了,最迟明日,这段堤肯定垮。咱们必须尽快渡河,到南岸高处扎营。”
赵宸没说话,弯腰抓起一把泥土。泥土湿得能捏出水,里面还混着细沙——这是堤体松动的征兆,撑不了多久了。
“传令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