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福殿。
宋徽宗赵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“陛下!陛下!大事不好了!”内侍总管梁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,在门外响起。
赵佶披上衣裳起身,殿门被猛地推开,梁师成连滚带爬地扑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卷纸:“陛下,您快看这个!满城……满城都贴满了!”
那是一张印刷的传单。纸张粗糙,可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得刺眼。标题是七个大字:
《王渊通敌卖国铁证》
下面罗列着十余条罪状:何时与金国密使私下接触,何时收受金国的金银贿赂,何时泄露大宋的边防空虚……时间、地点、人物,条条详实得让人脊背发凉。
最致命的是最后一条:“二月廿五,王渊奉密令,佯败于郓州,实为引华夏军深入腹地,以便金军南下合围。此乃借刀杀人之计,意在消耗京营兵力,为金国入主中原扫清障碍。”
传单的末尾,还盖着一个模糊的印章,依稀能辨认出是“尚书省兵部勘合”的字样。
“胡……胡言乱语!”赵佶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传单怒吼,“王渊是朕的忠臣!他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陛下,”梁师成颤抖着说道,“这传单是昨夜子时出现的。守城的军士说,是从天上飘下来的,足足有几千张!现在满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,说……说朝廷要弃守汴京,引金兵入关啊……”
“荒唐!简直是荒唐!”赵佶一把将传单撕得粉碎,“传蔡京!传高俅!传……传太子!”
“父皇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。
太子赵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。他穿着一身素白常服,手里也拿着一份一模一样的传单,脸色平静得可怕。
“桓儿,你……”赵佶看着儿子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父皇,这传单上的印章,”赵桓举起手里的传单,对着烛火仔细端详,“虽然是伪造的,但印泥用的是内廷特供的朱砂——去年腊月,兵部确实领过三盒这样的朱砂。”
赵佶愣住了,脸色一阵发白。
“更巧的是,”赵桓继续说道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“王渊出征前三天,曾秘密入宫,和梁公公谈了足足半个时辰。”他转头看向梁师成,目光锐利如刀,“梁公公,你们当时,聊了些什么?”
梁师成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殿下明鉴啊!老奴只是……只是奉旨传话,让王将军务必守住郓州,绝无半点通敌之事啊!”
“奉谁的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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