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起身,却是笑道:“你们可以逼我低头,但我绝对不认错!”
齐静春叹了口气,“那少年尚未出手,便能将你压制如此,你出去之后,一旦为所欲为,真不怕遇上比他更不讲理的存在,一根手指就将你碾碎?你在此地,虽然是被镇压拘押,不得自由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世间哪里有绝对的自由,我儒家至圣制定种种礼仪,何尝不是在为万物苍生,谋取另一种自由?只要你不逾矩,不违制,只需恪守礼节,有朝一日,天大地大,何处去不得?”
少女抬起头,死死盯住中年儒士。
齐静春走出一步,并未言语。
“先生今日之言语,奴婢记下了!”
齐静春不在说话,衣袖一挥,天地寂寥,消失不见。
再次回神时,少女已然站在了自家院子里。
宋集薪的脸上依旧红火,可人却是昏迷在了院墙脚下。
少女目色看向一旁,不见青衫,唯有一袭黑衣坐在桌边,以及一个醉倒了的草鞋少年。
待到夜在深些时,青衫少年这才是返回了院子,只不过这会院子已空,倒是不见醉酒的陈平安,想了一下,应该是宁姚将其送了回去。
少年看了看兜里的一把祖荫槐叶,不多不少,足足十三片,若是加上陆沉昧下的那一叶,便是十四片。自家妹子的笔画是十四笔,若是不出意外,未来修行,那是板上钉钉,倒也合理。
至于为什么不是十五?
青衫少年却是知道,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,毕竟到了那个时候,以宁姚的天资,一片祖荫槐叶可帮不上什么忙。
至于这祖荫槐叶一事,是齐先生带着青衫少年走了一遭,先生本想着要费些口舌,可李然到了哪里,仅是竹条晃了晃,一句‘拿来’,这些槐叶便是簌簌落下。
齐静春当时看向老槐树时,这位平日里极为温和的儒衫先生,却是罕见的露出了些许讥色,“锋刃抵喉,命到尽头,非得如此才知道后悔。”
想到这里,儒衫先生也是不由的摇了摇头。先前他也带着陈平安来此求取过祖荫槐叶,可任他如何言语,祖荫槐树便是不应,若非是最后关头得了姚师傅的赐下一片,先生和少年便是得无功而返。于此,那位草鞋少年也落下了那句“遇姚既停”之语。
儒衫先生对此是失望的,至于为何失望,想来也只有先生自己知道。可当看见李然那般姿态时,儒衫先生便是在对方身上看见了个故人身影,那个浩然天下剑意最强者,阿良。
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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