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骂恶心,有人在说朱总真是硬汉。
站在信号塔下的厉明朗看着这一幕,他知道朱长生在赌。
赌的是信息差,赌的是这些观众和收购商分不清两种蛾子的区别。
“厉主任,你看到了吧,这叫指鹿为马。”
铁柱从地上爬起来,嘴角还挂着血,刚才他想冲上去被保安打了一顿。
“我知道,但他赌对了。”
厉明朗的声音很平静,他在等一个时机。
舞台上朱长生的表演还在继续,他把那张被玉米汁染红的手伸到镜头前。
“各位再看看这个,厉明朗说这是什么激素分解物,说吃了会死人。”
“放他娘的狗屁,这是花青素,是玉米里的天然色素。”
“我朱长生做食品二十年,坑过谁害过谁,我要是拿毒药害人,我全家死光光。”
这句毒誓一出,场上的气氛又变了。
那些本来要退钱的收购商开始犹豫,发毒誓这种事在生意场上是很重的承诺。
“朱总都发誓了,应该不会有假吧。”
“是啊,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板,犯不着为这点钱坑人。”
厉明朗听着这些议论,知道舆论正在被朱长生一点点拉回去。
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局面,但他现在被困在信号塔下,身边只有受伤的铁柱。
“厉主任,你还有什么招。”
朱长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,他站在舞台边缘俯视着厉明朗。
“你的紫光灯玩完了,你的飞蛾恐吓也失败了,你还有什么本事。”
“我告诉你,今晚这批货必须发出去,谁拦都没用。”
“你要是识相就给我滚回你那个破农技站待着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。”
厉明朗没有回答这句挑衅,他转头对铁柱说了一句话。
“去把侧门打开,让阿良的人进来。”
铁柱愣了一下,他不知道阿良的人带了什么东西来。
但他没有多问,捂着肋骨往农技站的方向跑去。
朱长生看着铁柱的背影冷笑了一声,他以为厉明朗要叫人来帮忙打架。
“来多少都没用,我的保安有五十个,你们全村的青壮年加起来都打不过。”
“今晚这场戏就到这儿吧,各位老板准备签合同,司机们准备发车。”
牛二立刻配合着开始张罗,那些收购商被催着往登记处走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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