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赵天德压低了声音,凑近李妙真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让你那个只会花钱的皇帝,给老夫写一副‘天下第一商’的匾额。他拿了你那么多钱,写几个字抵债,不过分吧?”
这是赤裸裸的羞辱!
不仅要夺权,还要打皇帝的脸!
李妙真气得浑身发抖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:“你……你们这是趁火打劫!陛下若是知道了……”
“陛下?”赵天德不屑地冷哼一声,“他现在怕是正躲在哪个温柔乡里补觉吧?妙真侄女,醒醒吧,这时候能救你的,只有我们,不是那个把你当提款机的皇帝。”
“签了吧。”
“签了,这烂摊子我们就接了。”
赵天德将沾好墨的毛笔递了过去,眼神中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。他坚信,李妙真没有别的选择。因为在所有人眼里,钱进了皇宫这个黑洞,是绝对拿不出来的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支笔上。
李妙真颤抖着手,接过了笔。
她抬起头,看了一眼赵天德那张贪婪又自以为是的老脸,又看了一眼远处皇宫的方向。
在那一瞬间,她想起了昨晚林休的话。
*“人啊,只有在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,才会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。”*
*“他们以为我是猎物,其实……我是猎人。”*
李妙真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戏谑与寒芒。
这群老狐狸,千算万算,唯独算错了一点——这银行,根本就不是她的保命符,而是那个男人手里的一把刀!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认命了一般,握紧了笔杆。
笔尖,缓缓落下。
在那张足以改变大圣朝经济格局的契约上,悬停在了距离纸面不到一寸的地方。
一滴墨汁,顺着笔尖凝聚,摇摇欲坠。
赵天德屏住了呼吸,眼中的贪婪已经化作了实质。
快了!
马上!
只要签了字,哪怕以后皇帝反应过来,这银行也姓赵了!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妙真握笔的手,突然停住了。
内堂里静得可怕,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。
那滴饱满的墨汁,终究还是没能落在那张足以卖掉整个李家的契约上。
就在赵天德眼底的贪婪快要溢出来,甚至忍不住想要将那张契约往李妙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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