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他。
“签了大合同?好事。不过有没有想过分点利益出去?”
“分给谁?”
“李副主任那边的人。分一点,买个平安。”
陈建国看着他:“我的蘑菇是我和父亲种出来的。狗剩他们搭棚,手上都是泡。凭什么分给他们?凭他们手里有权?”
“这是规矩。想在这个圈子里混,就得守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?不劳而获的规矩?”
王副主任摇摇头走了。
周五,陈建国收到第二封匿名信:“三天后,小心你的棚。”
他去了派出所。
张所长看完信说:“这是威胁。”
“三天后晚上,能派人去我那儿蹲守吗?便衣就行。”
“可以安排两个人。但得有证据才能抓人。”
从派出所出来,陈建国找了狗剩他们开会。
“三天后可能有人来砸棚。需要大家晚上巡逻,两人一组,工钱一晚一块。”
狗剩说:“建国哥,我不要钱!”
陈建国摇头:“钱一定要给。”
他安排了排班表,又做了几个石灰包放在棚子入口。
周六,信用社的人来了。
“陈建国同志,恭喜啊。我们有个贷款政策,五千块以下,年息只要百分之五。要不要考虑?”
陈建国想起孙副股长的话:这人是李副主任的亲戚。
“谢谢,我不需要。”
“机会难得。过了这村没这店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真的不需要。”
周日开放日,来了三十多人参观。下午市报记者来采访。
采访完,刘主任拉他到一边:“报道出来对你有帮助,但也会让你更显眼。市里有人让我注意保护国企干部积极性。你明白吗?”
陈建国明白。
三天后夜里十一点,陈建国躺在床上等。
凌晨一点二十分,铃铛响了。
他抓起铁棍冲出去。父亲也提着煤油灯出来。
试验田那边有喊叫声和奔跑声。
陈建国跑过去,看见狗剩和铁柱按着一个人。那人满脸白灰,呛得直咳嗽。
另外两个人往村外跑,派出所的人在追。
陈建国走近看,是王老栓的侄子王二柱,才十六七岁。
王二柱哭了:“建国叔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是我大伯让我来的……他说不来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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