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标准和刘主任的初步评估,此项费用预估在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罗梓因为极度紧张和期待而微微张开、却发不出声音的嘴。
“……人民币六十万元至八十万元之间。具体金额以实际发生为准,但基金承诺全额承担,上不封顶。”
六……六十万到八十万……
罗梓的大脑一片空白。这个数字,像一道刺目的闪电,劈开了他意识中长久以来的阴霾和绝望,也带来一种近乎眩晕的、不真实的狂喜。八十万!有了这笔钱,母亲就有希望了!真的可以摆脱透析,真的有可能重新像一个健康人那样生活!这是他多少次在深夜里,对着冰冷的墙壁,连想都不敢细想的奢望!
然而,狂喜如同涨潮,来得快,退得也快。紧随其后的是更深、更冷的现实感——这八十万,不是彩票,不是慈善捐赠,是他用卖身契换来的。是悬在母亲头顶的救命稻草,也是拴在他脖子上、随时可以收紧的绞索。
“这笔专项移植款项,” 李维仿佛看穿了他瞬间的狂喜与随之而来的冰冷,继续用那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,“将在张女士身体条件经评估适合移植、且获得匹配肾源后启动。在此之前,基金只承担评估和术前调理费用。移植成功后,第一年的抗排异治疗及监测费用,也由基金负责。一年后,视张女士恢复情况及协议履行情况,韩女士会考虑是否继续提供后续支持。”
一年后……视协议履行情况……
罗梓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。果然。这“天价报酬”不是一次性给付的恩赐,而是一根需要他不断表演、不断付出才能舔舐的、裹着蜜糖的鞭子。母亲的生机,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,与他未来一年的“表现”紧密挂钩。
“除了上述医疗费用,” 李维话锋一转,语气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补充意味,“考虑到你担任特别助理期间,可能需要随时响应,无暇从事原有工作,韩女士同意,在主协议履行期间,每月向你个人支付一笔‘基本生活保障金’,用于支付你的房租、饮食、交通通讯等必要开支。”
罗梓猛地抬起头,眼中再次闪过愕然。还有钱给他?不是已经用医疗费“买断”他了吗?
“金额为每月人民币五千元。” 李维报出一个数字,这个数字对罗梓目前的收入而言,并不算低,甚至比他不吃不喝送外卖的净收入还要高一些,但在此刻这“天价医疗报酬”的对比下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,甚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讽刺。“此款项将按月支付至你指定的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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