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自由,随时监控行踪和通讯?这难道不是****?!是非法控制!”
“人权和自由,是在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前提下行使的。” 李维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,像是在陈述一个基本的逻辑公理,“你昨夜的行为,对韩女士的合法权益,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侵害。这份协议,本质上是韩女士基于……某种程度的谅解,以及对张女士人道主义关怀的考量,而提出的一个解决方案。它并非普通雇佣,而是带有补偿和约束性质的特定安排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罗梓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,语气平缓却字字清晰:“条款确实比普通合同更为严格,但这是建立在你所犯错误的基础之上。你可以将其视为……为你的行为所支付的,另一种形式的‘代价’。而且,请注意,2.6条等条款,并非绝对禁止。‘未经甲方书面许可’,意味着如果你有正当理由和需求,可以向甲方提出申请。甲方会根据你的‘表现’和具体情况,予以考虑。”
“表现?” 罗梓咀嚼着这个词,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。这意味着他的“表现”,将决定他是否有资格拥有最基本的“人性”需求?决定他母亲是否能获得治疗?
“至于人身自由,” 李维继续说道,仿佛在解答一个技术问题,“协议约定‘不得离开本市’,是基于助理工作需要随时响应甲方的要求。这在某些高级私人助理或安保合同中,也有类似约定。只要不违反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法律,在民事合同中对活动范围进行约定,是双方意思自治的体现。当然,在紧急或特殊情况下,如张女士突发状况需要异地就医,我们也会根据协议相关条款,予以特殊处理。”
他说得滴水不漏,每一个看似严苛甚至荒谬的条款,都被他赋予了“合理”、“合法”、“基于特殊前提”的解释。罗梓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的飞虫,越是挣扎,就被那看似无形、实则坚韧无比的丝线缠得越紧。
他低下头,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冰冷的文件上。强烈的愤怒过后,是更深的无力感和绝望。他知道,无论他如何抗议,如何指出这些条款的不合理,对方都能用一套完整的逻辑和法律术语,将其包裹、解释、合理化。因为主动权,从一开始,就不在他手里。
他继续往下看,手指麻木地翻过一页。
第三条:专项资助内容与条件
3.1 甲方同意,在本协议有效期内,设立专项医疗基金,用于全额支付乙方母亲张桂芳女士(下称“受助人”)因尿毒症及相关并发症所产生的、符合规范的所有医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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