镣铐,衣衫上沾了些尘土,却依旧腰杆挺直,脸上没什么慌乱之色,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郁色。他走到堂中,也没像周平那样跪地求饶,只是淡淡看了赵刺史一眼,拱手道:“刺史大人。”
赵刺史放下茶盏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:“王敬之,你可知罪?”
王敬之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朗声道:“下官不知。若说河坝工程监管不力,下官身为知县,难辞其咎。但若说贪腐舞弊,下官问心无愧,不知‘罪’在何处。”
“问心无愧?”赵刺史拿起方才周平画押的供词,扔到王敬之面前,“那你自己看看,这是周平的供词。他说,是你指使他纵容郑大偷工减料,还给他塞了银子。人证在此,你还敢说问心无愧?”
王敬之弯腰捡起供词,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字迹。越看,他的眉头皱得越紧,到最后,猛地将纸页攥在手里,指节都泛白了,沉声道:“一派胡言!周平虽胆小,却也不至于凭空捏造!这上面的话,绝非他本心所言!”
“是不是本心所言,不重要。”赵刺史靠在椅背上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,“重要的是,他签了字,画了押。白纸黑字,容不得你抵赖。”
“大人!”王敬之猛地抬头,眼神里带着怒火,还有一丝失望,“您身为刺史,执掌一方监察,难道不该查明真相,而非仅凭一纸屈打成招的供词定人罪责?张阿牛的命案尚未了结,那才是关乎人命的大事!河坝的问题,下官承认监管有失,可其中是否有蹊跷,还请大人明察!”
“明察?”赵刺史冷笑一声,“本官亲自去河坝看过,夯土松散,石料低劣,这也是蹊跷?王敬之,事到如今,你还想狡辩?”
他站起身,走到王敬之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本官劝你,还是老实交代的好。你到底贪墨了多少工程款?又为何要在河坝上做这等自毁前程的勾当?说出来,或许本官还能从轻发落。”
王敬之看着赵刺史眼中那抹不容置疑的笃定,心里渐渐沉了下去。他忽然明白,赵刺史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,要将这顶贪腐的帽子扣在他头上。周平的供词,不过是他早已备好的“证据”罢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脊梁,目光平静地看着赵刺史:“下官再说一遍,贪腐之事,绝无可能。至于河坝的问题,下官愿承担监管不力之责。但要说下官蓄意为之,下官不认。”
“好一个不认。”赵刺史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眼神变得冰冷,“看来,不给你点厉害尝尝,你是不会说实话了。”
他转身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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