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气连枝。我主之意,愿与秦令结为盟好,互为唇齿,共御外侮。若秦令有意,我主可奏明魏侯,正式册封秦令为郇阳君,永镇北疆,岂不美哉?”
官署之内,韩悝(麾下)、黑豚等人闻言,皆是心中一震。魏申这一手,可谓恩威并施。结盟是名,将其纳入魏国体系才是实。一旦接受这“郇阳君”的册封,无论实际如何,在法理和名分上,郇阳便矮了魏国一头,秦楚也从与魏申平起平坐的一方势力,变成了魏国名义上的封臣。后续魏国便可借此名分,逐步渗透、干涉郇阳内政。
秦楚面色平静,仿佛早有所料。他并未直接回答,反而问道:“贵使远来辛苦。不知魏公子所谓‘共御外侮’,所指为何?是西面纷乱的大荔戎,还是北方的林胡余部,亦或是……其他?”
季闾微微一笑,从容应对:“凡不利于我三晋安宁者,皆可谓之外侮。譬如,西河之西,有戎狄窥伺;邯郸之北,有燕、胡不定。秦令若与我家主公携手,西可定河西,北可安边塞,则赵魏之北境无忧矣。此乃利国利民之大事。”
他巧妙地将郇阳定位为替赵魏看守北大门的角色,言语之间,已将郇阳视为赵魏联盟的一部分。
秦楚不置可否,转而问道:“秦某听闻,魏地多用安邑度量之制。却不知与我郇阳新定之器,孰优孰劣?”
季闾没料到秦楚会突然问起这个,略一沉吟,答道:“安邑之制,乃晋国正统,沿用百年,自然精准。郇阳新器,外臣尚未得见,不敢妄评。”他言语中,隐隐强调魏国继承的才是晋国法统。
“哦?”秦楚淡淡一笑,“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。器物之利,在于合用与统一。我郇阳地僻,唯有因地制宜,定立适合自身之规矩,方能上下通达,政令如一。至于晋国正统……呵呵,智伯瑶当年亦持晋国正统,终不免晋阳城下之败。可见,正统与否,并非长治久安之关键。”
他这番话,既点明郇阳自有法度,不容干涉,又暗讽魏氏当年亦是瓜分晋国者之一,所谓的“正统”无非是实力使然,可谓犀利。
季闾脸色微变,但很快恢复如常:“秦令高见。然则,结盟之事……”
“结盟之事,关乎重大,非秦某一人之事,亦需禀明晋阳赵侯。”秦楚打断了他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魏公子美意,秦某心领。然郇阳乃赵国之郇阳,秦某身为赵臣,岂敢私受他国册封?此事,恕难从命。至于互通有无,保境安民,只要符合我郇阳法度,秦某乐见其成。”
他再次明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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