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更加憔悴,更加……绝望。
明明,他最讨厌喝酒了。
以前她逗他喝酒,他总是皱着眉推开,说喝酒误事,而且他酒量奇差,一杯就倒,倒了就断片,醒来什么都不记得。
今天是怎么了?为什么要这样灌自己?
司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发现他近乎失神地凝视着的,是远处蒙古包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、鲜艳的红色“囍”字。
火光跳跃,那囍字在他眼中仿佛在燃烧,又仿佛在滴血。
她看见他眼眶渐渐泛红,然后仰头又将一杯酒狠狠灌下,仿佛想用酒精浇灭什么,却又被呛得微微咳嗽,眼角似乎有湿润的痕迹飞快闪过。
司缇看着他,心脏泛起酸涩。
对不起……
她在心里无声地说。
裴应麟,对不起。
我给不了你想要的,那张结婚证,那场你期待的婚礼,那个你幻想中的、有我的未来……我统统给不了。
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婚姻,什么真爱,什么天长地久。
喜欢一个人,不过是大脑在特定时刻分泌过多的多巴胺带来的短暂欢愉,如同烟花,绚烂一瞬,终将归于冰冷的灰烬和令人窒息的平淡。
承诺会变质,感情会磨损,最终剩下的,可能只有相看两厌,甚至是你死我活的算计与伤害。
她的母亲,那个曾经也美丽过的女人,已经用她凄惨而疯狂的一生,把婚姻最不堪、最丑陋的一面血淋淋地摊开在她面前。
她亲眼看着爱情如何变成占有,温柔如何变成毒打,誓言如何变成诅咒……
她是胆小鬼。她害怕重蹈覆辙,害怕交出真心后换来的是万劫不复。
她也是贪心鬼。
赵时苔以前就这么骂过她,说她什么都想要,又什么都不想付出,只想享受被爱的滋味,却吝啬于给出同等的爱,是自私透顶的胆小鬼加贪心鬼。
也许……他是对的。
就在她思绪纷乱、出神地望着裴应麟时,辫子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扯痛。
“看上了?”
聂赫安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,顺着她刚才出神的方向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裴应麟仰头灌酒的一幕。
他咬着后槽牙,语气酸溜溜的,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和挑衅:
“要不要我过去,给你介绍一下啊?裴大团长,年轻有为,家世显赫,就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故意恶劣地说,“就是好像心里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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