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到。
如果妇人是诬告,那以此女敢来县衙告状的性子,在江宁县没达成目的,说不定还会去应天府告状,到时候,县尊的“考满”,怕是要平生波折。
“这可不是什么逗乐子的罪名。”周坤心里虽然烦躁,但是还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:“诬告可是要反坐的!”
“民妇句句是实!”
周坤点点头,又指向她身后那些百姓,问道:“这些又是何人?是随你一起来的?”
妇人大大方方地说:“是民妇的娘家人!”
难怪这妇人敢来县衙告状,原来是有这么一大群娘家人撑腰。
周坤晓得这个案子必须认真查了,于是问道:“可有状纸?”
“有!”妇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成一小块的纸,起身递到周坤面前。
周坤展开状纸,看了起来:
具状人:高白氏,年三十四,住界埠乡高家村。
为恃强逼奸、鲸吞家产、宗长徇私,恳乞青天老爷明断事:
妾乃已故高家长房高大白之妻。夫于去岁腊月染疾身故,遗田三十六亩、宅院一座、浮财若干。依《大乾律》,妾当执掌家业,抚育孤女。
然有:小叔高正白逼奸霸产。
自夫亡故,小叔高正白屡以“照料门户”为名,强入内宅。本年四月十二夜,竟趁雨潜入,撕毁中衣,强欲玷污。妾誓死不从,高声呼救,彼方仓皇遁去。次日反诬妾“不守妇道”,欲吞长房田产。现有撕破中衣一件、邻里夜闻呼救声为证。
又有:族长高守业处事不公。
事发后,妾含羞告于族长。族长却说早得高正白状纸,昨夜撞破妾与家里长工季伯常私通,高正白乃是秀才,断不会诬告一介寡妇,定是妾不守妇道在先,诬告小叔在后,欲抓了妾与那长工季伯常浸猪笼。
伏乞青天老爷,提拿高正白到案,究逼奸、霸产之罪,传唤族长高守业,问责徇私枉法之举,保全妾与孤女性命家业,依律断归长房,请颁牌票,准妾归葬夫茔,免遭宗族驱逐。
这状纸写得有理有据,似模似样,不像一介妇人的手笔,周坤看了眼跟着妇人来告状的娘家人,也就明白了,这肯定是有人代笔。
想到这,周坤说:“状纸本官收了,你且挑一两个信得过的亲戚,随本官到二堂听审。哦,那个长工,季伯常,在不在?”
人群里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,也跪倒在地说:“小人在。”
周坤玩味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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