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窥伺宫闱,私传禁中语,你有几条命?”
严侍不做声了,李恪也急出了汗。
好在他没有纠结很久,很快就有宦官来传话,嘉佑帝召几位大臣入御书房。
当年救驾导致身受重伤,一直也没能养好的陆斌被恩赐坐在一个绣墩上,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没卸下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去荣养,今天本不该喊他来。
实际掌着锦衣卫的朱希忠、提督东厂的黄锦各执血书一角,站在陆斌身后在看。
李恪看到御书房里这个阵容就知道今天这事果然不小。
“给严相搬个绣墩来。”
严诵已经七十多岁,今天的事也和他没什么关系,嘉佑帝向来不苛责老臣,当即吩咐赐座。
严诵坐下后,嘉佑帝强忍怒气,说:“都看看吧!朕素来知道江南士绅与那些倭寇纠缠不清,但朕从来没有想过,有人狗胆包天,做出这等事来。”
这话有点诛心了,尤其是李恪,本就忐忑的他心里更是起了惊涛骇浪,恨不得从两个厂卫头子手里抢过那张纸看看到底上面写了些什么。
血书上内容其实不算很多,朱希忠二人反复看了几遍,把细节都记牢后,将其传递给了严诵。
严侍和李恪立刻凑到严诵身后,一同屏息观看。
果然,血书第一句话就是在骂南京的官。
这让李恪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,不过,当他接着往下看,他就没有心思管那句“天朝留都,禽兽为官”了,忙不迭地跪下请罪:“陛下,是臣失职,治下不靖,待臣回南京,把这应天府大大小小的官儿都过一遍,把那害民的蠹虫找出来。”
嘉佑帝摇摇头,说:“李恪,平身吧,朕不怪罪你,这应天府的官,十多年前就烂了,怎么也不是你的罪责”
说到这,嘉佑帝停顿了一下,扫视了一圈书房内的几位重臣,说:“朕也不是要处置了你们哪个,朕是想听听,你们都有什么看法。李恪,你先说。”
李恪站起身,说:“血书所说,若为真,那幕后那人必然在应天府经营日久,或为某位勋贵,或为南京各衙门内的某位经年老吏。”
嘉佑帝不置可否,李恪这话说得没毛病,但是也没有什么意义,不过至少没把罪责直接推到那些勋贵头上。
严侍迫不及待地开口了:“指定是那些江南士绅干的好事,说不定,朝中也有人做内应!”
嘉佑帝没说话,只深深地看了严侍一眼,严侍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今天也把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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