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晦对陈炜说道。
“的嘞!那你忙,我弄好车,定好了给你打电话。”
陈炜对沈晦没什么怀疑,在他眼里,沈晦不过是个能在危险时刻替他出手的工具。
说完后,陈炜乐呵呵地转身挤回人群,返回了潘家园,似乎还想在“万瓷阁”附近再探听些消息。
沈晦站在原地没动,直到陈炜的身影被人潮吞没。他脸上的那点感兴趣的笑容慢慢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的思索。
他需要先确认一件事,那个卖碗人,和跟踪他的灰夹克男人,与这突如其来的“水坑”尖货,与“万瓷阁”的异常收货、与那灰夹克男人的跟踪,是否存在某种隐蔽的连线?
没有过多犹豫,沈晦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条僻静的胡同口,整了整衣领,如同一个普通的路过者,步伐平稳地朝那个方向走去。
在潘家园,实际上没有什么毫无人迹的胡同。就是刚才沈晦跟踪两个人走进去的那条胡同,也只不过是人少一点儿而已。依旧是有零星卖货的散摊儿摆在里面。
沿着胡同往前走,沈晦的眼睛、耳朵一刻不停地搜索着每一条信息。
“诶!都回去准备准备,明天咱们去南边转转。”
果然,在一条小巷子的岔口处,沈晦听到了刚刚那个瘦小男人的声音,“老陆的脸可黑,要是不按他说的办,以后咱们就不好混了。”
“我这手里还有一只瓶子没出手呢。”
另一个粗嗓子的声音响起,“老钱!那可是‘腥活儿’(来路不明的古玩,多指盗窃、盗墓所得),在手里压一天就多一天麻烦。”
“那你就赶紧出手。”
有一个声音说道。
沈晦的脚步没有停顿,只是不着痕迹地往墙边的阴影里靠了靠,将自己与一摞摞空置的旧木箱和杂物融为一体。他的呼吸放得极轻,目光锐利地穿过巷口堆积的杂物缝隙,锁定了声音的来源。
那三个人正站在岔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门脸屋檐下,背对着主胡同。瘦小男人,也就是被称作“老钱”的,烦躁地搓着手。他对面是个敦实的汉子,络腮胡子,手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长条状物件,应该就是那只“瓶子”。
还有一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着,只露出半张黑黝黝的脸。
“麻烦?你以为我不知道腥活儿是麻烦?”
老钱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被掐住脖子的嘶哑,“我得到一个消息,南边出了个‘大坑’,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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