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着抬头,只见那道黑影,已然如同鬼魅般,出现在那油布包裹旁,俯身将其拾起,看也未看他们一眼,身形一晃,便再次融入黑暗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从袭击开始,到夺取包裹、击伤首领、飘然远遁,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息。快、准、狠,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,没有一丝多余动作,没有一句废话。
剩下的两名受伤黑衣人,直到此刻,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,看着倒地不起、生死不知的首领,又看了看同伴的尸体,以及空空如也的油布包裹落地处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。
夜风吹过,卷起地上几片落叶,带着浓郁的血腥味,飘向远处。
街道,重归死寂。只有远处佣兵酒馆方向的隐约喧嚣,仿佛在提醒着,这里发生的一切,与那灯火通明的世界,隔着多么遥远的距离。
片刻之后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喝,显然是这里的动静,终于引来了夜间巡逻的城卫军。
而那几名幸存的黑衣人,互相看了一眼,眼中闪过惊惧与犹豫,最终,一人咬牙背起重伤昏迷的首领,另一人扶起受伤的同伴,也迅速消失在了另一条黑暗的巷道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一场突如其来的追杀,与一场更加突兀的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袭击,就这样,在临渊城深夜的街道上,悄无声息地开始,又悄无声息地结束。除了几滩尚未干涸的血迹,与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和混乱灵力波动,再无痕迹。
而此刻的秦绝,早已远离了那片是非之地,如同真正的夜枭,在复杂如迷宫的街巷阴影中,数次变向,确认无人跟踪后,才悄然绕回了“平安客栈”附近,从后窗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关好窗户,布下禁制。秦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眼中依旧平静。他脱下夜行衣,换回普通布衣,这才在桌前坐下,目光落在了手中那个还带着一丝血腥与尘土气息的、巴掌大小的油布包裹上。
包裹入手颇有分量,触感坚硬,似乎里面是金属或玉质之物。油布包裹得极为严实,边缘还以某种特殊手法封着蜡,蜡上隐隐有一个模糊的、似乎与玄天宗徽记有关、但又略有不同的印记。
秦绝没有立刻打开。他先将包裹放在一旁,取出一张“净尘符”拍在身上,清除掉可能沾染的细微气息与痕迹。然后,又静坐调息了片刻,将刚才短暂出手消耗的微末灵力与心神恢复。
直到感觉自身状态重回巅峰,秦绝才重新拿起那个油布包裹。他指尖凝聚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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