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,起身告罪。
“是臣心有旁骛,棋艺不精,陛下恕罪。”
赫连𬸚并不在意输赢,只慢条斯理地开始捡拾棋子,一颗颗归于棋盒,“何事能让成国公如此神思不属,连平日五分水准都发挥不出?”
成,有“鼎成”、“功成”之意。
本朝五位国公,前面四位皆是随着太祖、先帝打天下或历经数朝的老臣,年高德劭,资历深厚。
唯有萧畴,年纪轻轻便得封此爵,可见其才干非凡,亦深得帝王器重。
赫连𬸚起身,从棋桌走到临窗的紫檀木茶案旁坐下,德福无声奉上温度恰好的香茗。
他慢慢品了一口,“朕猜,是私事,而且是关乎男女之事。”
萧畴嘴角微抿,“……陛下火眼金睛,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。”
赫连𬸚好歹也是过来人,在宁姮身上栽得彻底。
怎么会看不出萧畴那强自镇定下的烦乱与失意,与当初他自己挣扎于伦理情愫间时何其相似。
他笑了笑,“怎么,连朕的亲妹妹都不入你成国公的眼?朕倒是好奇,究竟是哪家贵女能让我们这位国之栋梁,如此魂不守舍?”
萧畴沉默了片刻,撩起衣摆,在帝王面前郑重跪下,额头几乎触地。
“臣有罪。”
赫连𬸚摆摆手,“今日怎么动不动就告罪,起来说话。”
他倒没因妹妹被嫌弃而生气,反而有点……同病相怜的微妙感。
“小九那丫头的脾性,朕清楚。刁蛮任性,眼高于顶,很少有男人能受得了。”
在陌生人,尤其是男人面前,常常用鼻孔看人,说话也极其不耐烦,没半点皇家公主的端庄。
最开始对阿姮存在误解,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。
如今倒是乖得像只猫儿,说话黏黏糊糊,时常腻歪着手就挽过去了。
虽然赫连𬸚想把自己妹妹推出去,但看那样子,三五年都还要砸手里。
“说吧,到底是哪家的姑娘?只要身家清白,品性端正,朕替你赐婚便是……也算成全一桩美事,省得你整日魂不守舍,耽误正事。”
萧畴却闭了闭眼,将头垂得更低,“陛下,臣心悦之人,并非别家贵女……”
“正是……朝阳长公主。”
“哦?”赫连𬸚放下茶盏,垂眼看他。
“朕好似记得,先前母后有意撮合,却被你以“年岁不匹”,“没有攀附之心”为由,婉言谢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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