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久远,证据难寻。苏浅雪自身的“心病”和可能与此相关的巫蛊厌胜之物(如暗红雕像)是另一条线。还有沈家之仇……或许,可以借着太后查旧案的东风,将这几条线巧妙地交织起来?
需要耐心,更需要胆魄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估摸着太后早已走远,耳房外值守的也换成了寻常宫女,谢阿蛮才缓缓地、极其“虚弱”地睁开了眼睛。
眼神依旧空洞,带着未散的惊悸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水……”她发出细弱蚊蚋的声音。
守在外间的宫女闻声连忙进来,见她醒来,松了口气,一边喂水一边道:“阿弥陀佛,可算醒了!你可是吓死人了!崔嬷嬷吩咐了,你好生躺着,太医一会儿就来。”
谢阿蛮“茫然”地喝着水,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,嘴里又无意识地念叨起来:“黄的……亮……火……烧起来了……好多灰……”
宫女脸色微变,连忙安抚: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那是做梦,不是真的。快别想了。”
谢阿蛮却像没听见,眼神渐渐聚焦,忽然转向墙上那幅苏浅雪手绘的观音像,死死盯着,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,手指颤抖地指着:“她……她在看我……莲花……黄的……”
宫女吓得回头看了一眼那幅平淡无奇的观音像,又看看谢阿蛮惊骇欲绝的神情,心头也泛起寒意,连忙将她搂住,拍抚着:“不怕不怕,那是观音菩萨,是保佑人的!你看错了!”
谢阿蛮将头埋进宫女的怀里,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呜咽声压抑而破碎。
从这天起,谢阿蛮在慈宁宫的“待遇”悄然发生了变化。她依旧住在佛堂耳房,但每日都有太医来请脉,开的方子更加精细。饮食不再是简单的份例,多了滋补的汤品和易消化的细点。静慧尼姑对她的“管教”似乎松了一些,不再苛责她偶尔的走神或笨拙。崔嬷嬷每隔两三日便会来一次,有时只是远远看一眼,有时会坐下,用那种平淡却暗藏机锋的语气,问她几句“睡得可好”、“可又梦见了什么”。
谢阿蛮的回答依旧破碎、惊惧、毫无逻辑。但崔嬷嬷似乎并不失望,只是默默记下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,每一句含糊的呓语。
慈宁宫外,风雪依旧,但宫墙内的暗流,却因为太后的亲自介入和她这个“痴儿”的存在,而变得更加汹涌诡谲。
长春宫的消息,偶尔也会通过某些渠道,隐隐约约地飘进谢阿蛮的耳朵里。
淑贵妃苏浅雪的“心悸吐血”之症,在皇帝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